O 型,“他还没到三十...已经不行了?”
“...”
安漾很少分享感情细节,嫌琐碎,更担心旁人听着无聊。
有人拿吵架拌嘴当情趣,安漾倒认为那是情绪失控的产物。两个人偏就着微不足道的事上纲上线,拉几位判官评理,争一场毫无意义的输赢。小事本无需多争,涉及原则问题直接出局,何必闹来闹去白费精力?
在这点上,她和方序南观点趋同。除去最近两次龃龉,一直相处得挺安稳。
萧遥撇撇嘴,道破天机般感慨:“认识太久其实也没意思,没新鲜感了。”
“我觉得蛮好。”
对方盘弄着发尾,心事重重,忽然没头没脑地问:“你知道我戴隐适美了吧?”
“嗯,牙床还疼不疼?”
这不是重点,萧遥撅起唇:“昨天我吃早饭前摘下来放洗手台,宋决居然跑来问我什么时候开始戴牙套了?”
“你没说?”
“说过,他早忘了。”
“你都戴小半个月了吧?”
“嗯,马上换第二副。”见安漾没抓住重点,萧遥急得直瞪眼:“我跟宋决已经有阵子没亲嘴了。没激情,内心抵触,完全不想亲。你懂么?”
“我...”
坦白说,安漾没觉得有任何问题。
她现在喜欢做爱远多于接吻,只会在大脑全然受欲望支配时主动索吻。在她看来,深深浅浅的下半身结合是激素和生理需求的催化产物,快感来得直白又深入,能迅速掀起浑身战栗,短暂抽离人出现实。
而舌尖缠绕的亲密却不一样。当舌放弃语言输出,改紧密贴合,情欲在唇齿相磨中发酵,理智则在绵软交接中逐渐崩坏。
情、爱、以及心底的悸动宛如一块块方糖,融化在湿津里,随同血液窜遍全身,甜蜜了小腹、背脊、指尖和发梢。耳鬓厮磨间,身体不受控地越来越软,直至化成一滩水,涌入对方怀抱,难舍难分。
安漾莫名惧怕这种沉溺感,更不愿眼睁睁瞧着自身在对方的带动下慢慢沉沦。
萧遥没等到回答,“算了,跟你聊感情不亚于对牛弹琴。待会我要大吃特吃!然后我们去做指甲、捏脚!”
“行,听你安排。”
这一晚,萧遥兴奋异常,马不停蹄地换场子。转眼快到午夜,她意犹未尽,翻出大众点评,“附近有家清吧不错,我们去坐坐?”
安漾困得上下眼皮打架,“明天还要上班。”
“离上班还剩十个小时,争取一小时内结束战斗?”
“真撑不住了。”安漾晃晃脑袋,两眼迷离,“我送你回家吧?”
“不用啦,我打车回去。”
安漾接收整晚八卦信息,现下耳朵嗡嗡作鸣,便没再坚持:“我真走了,你到家发条信息。”
“知道啦,啰嗦。”
萧遥目送安漾离开,快速划拉一圈联系人,刻意忽视宋决发来的信息。她其实毫无喝酒的兴致,无非想在外面多赖一会,赖得越久越好。
最近宋决大抵吃错了药,上班迟到早退,当起专职司机。杂志社、美甲店、火车站、机场和商场,萧遥独来独往惯了,突然多个人接送,说不上来的别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