视时,看清了他眼中翻涌的、几乎要破眶而出的、浓烈得化不开的爱恋与思念。
猝不及防,心口像是被什么重重撞了一下,酸痛得落下泪来。
“不晚,恰到好处,恰如其分,夫君总能及时救我于水火之中……”
重逢的大喜之日,她实在不想哭,尤其自己一身粗布麻衣,头发也乱七八糟的,看起来定然很狼狈。
她不想让裴湛发现,没有他在身边陪伴的日子,她过得这般潦倒。
“原来夫君患的是相思病?”
林雾知故作戏谑地说道,眼泪却大颗大颗
地落下来:“心病还需心药医,怪不得见到我就痊愈了。”
裴湛实在不舍得将她揽入怀中,只愿这般望着她,在她容颜上流连,将她每一寸轮廓都烙印在心尖上一辈子。
怎么看,也看不够。
“是啊……如此丢脸的病,我怎么好意思告诉娘子?叫娘子知道了,岂不是会嫌弃我没有出息?”
林雾知哭得更狠了,指尖颤抖着轻轻描摹着他的眉眼:“又在污蔑我了,我几时嫌弃过你?我的夫君是天底下顶顶好的儿郎……得之,乃我之幸。”
终是混着泪珠,仰头在他眉间落下深深一吻。又去吻他苍白的薄唇,而后依靠在他的胸膛,哭得昏昏欲睡。
“我们以后再也不分开了……”
裴湛胸膛深深起伏,盯着林雾知脖颈露出的挂着青玉双鱼佩的红线,似是不敢问,慢慢闭了闭眼。
“这些时日,娘子可曾想我?”
“想……我好想夫君……夫君的唇还是那么好亲,腹肌虽然单薄了,但也很好摸……我想夫君的每一处……”
夜风在此刻呼啸而过。
裴湛揽过披风遮住林雾知时,抬头向远方望了一眼,旷野低垂,满天星子如同碎银安静地洒落在黑缎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