税案余党的追杀,又顾忌崔府错综复杂的形势,不得不瞒骗知知,佯装自己失忆,迎娶了知知。”
“可我却非你这般不得已,我对知知一见钟情,却没能像寻常男子一样追求她,而是想走捷径,于是一错再错,直到现在追悔莫及……”
裴湛端坐在桌案前,一脸黯然神伤地倒酒饮酒,似乎喝个没完了。
而不待崔潜言语,他便落下重泪,惨笑一声:“我提出尊重知知的意愿,让她从你我二人之中择选,其实是没办法了,知知……始终念着你……”
崔潜心中霎时柔软一片,信了裴湛半真半假的话,不知不觉就踩入他精心设下的陷阱,跟在叹息:
“我也对不起知知,我当初佯装失忆虽然有苦衷,但我后来其实有机会解释清楚,迎她回崔家做我正妻……终究是我自作孽,但幸好为时不晚……”
裴湛眸色闪烁,又默默给崔潜倒了一杯酒,却是面色忧愁:“我也有许多时机解释我的身份,却因为担忧知知就此弃我而去,于是一再隐瞒……”
说完,他似极为痛苦感伤,抬手握住酒壶的把柄,对准嘴唇倾倒酒液,似要把自己灌得醉死方休。
崔潜见他这副颓丧的模样,竟有些感同身受了,也拎起酒壶,对着嘴灌,竟把自己灌得两颊酒意熏红,颇为惆怅悔恨地敞开了心扉。
有些话憋在他心里太久,他又实在无人可倾诉那岂不是会被别人指着鼻子骂他无耻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