告诉了对方,但她没想到自己的导师就是特层阶级中的一员。”
“沈文假借帮助兰盈联系记者媒体的由头,不断诱导兰盈说出原先的计划和打算,并将兰盈转交给了自己的上司,黎珂明。”
整个记者现场忽然沸腾起来,人人面露惊色,议论声大到主持人多次重复“安静”,才隐隐得到平息。
“没错,结果大家也该猜到了,想要伸张正义的人,却找上了恶魔,37年兰盈死于家中,舌头被剪掉,身上全是被殴打的淤痕,却被警方和法院记录有严重抑郁倾向,判定为自杀。”
有记者不顾保镖阻止,径直冲上来,大声质问:“请问周先生您所说情况属实吗?”
周钦玉淡淡微笑:“句句属实。”
“周先生,兰盈的死和您有什么关系?”记者咄咄逼人,“她是为了救孤儿院的孩子死的吗?那这么多年,您为什么到现在才把真相公之于众,您难道不是加害者吗!”
“周先生,您和黎珂明之间的关系,是否和兰盈有关,您是不是和黎珂明苟同陷害了兰盈呢!”
一个接一个的质问,辛辣刻薄,掷地有声,周钦玉脸色逐渐苍白,语气虚弱道:“我没有。”
“周先生,周先生,周先生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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耳边声音渐远,周钦玉神思恍惚,茫然望着面前的水龙头静静涌出水流,他捧水洗了把脸,双眼空洞地望着镜子里的自己,肩膀不知不觉塌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