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秀华不卑不亢地笑笑:“我父母不管是低就还是高就,都不耽误一个理字。你们丁家强拆子女姻缘在前,阻挠外孙认父在后,坏事做尽可是要遭报应的。我说句难听的,你女儿这病,保不齐就是你们的现世报呢。你们也不用瞪着我,她男人为国捐躯我自然是敬重有加的,可这跟你们有什么关系?女婿再优秀也不是你们培养的,你们女儿也没有给人家留下一男半女,现在知道心里有愧了,就想拿我大哥的孩子做人情?真是又自私又恶毒,从里到外全部都坏透了,活该你们女儿得绝症!”
李秀华说完往那一坐,也不怕这家子报复她。
倒是安宇宙,赶紧出来在他身后站着,还叫记者拿镜头对着,随时准备保护老四媳妇。
丁家父母气得脸色铁青,想反驳,看看镜头,又说不出一句话来,只好在那里憋着。
丁蓉则侧过身去偷偷抹泪,李秀华看不惯她,冷笑道:“现在知道哭了?可怜我大哥,为了这么一个贪慕虚荣的女人守了十几年的活鳏,太不值得了。现在老家刚给他说了个黄花大闺女,正谈婚论嫁呢,你却突然冒出来了,还带了两个孩子。真是世界之大什么牛鬼神蛇都有啊。可怜我大哥,一天没抱过孩子,一天没被孩子叫过老子,却要给你们这两家人做的畜生事来擦屁股。现在好了,老家那边的婚事估计也吹了,你们拿什么赔偿我大哥?嗯?拿这几滴猫尿吗?”
李秀华撒谎也不眨眼,毕竟给安一方安排对象的事丁家也求证不了,她这么说,无非是想进一步加深他们一家的罪恶感罢了。
她成功?????了,一张嘴跟机关枪似的,突突得丁家人满面寒霜。
对面越是生气,李秀华越是得意:“你们再怎们恶狠狠地盯着我也没用,你们不是问我父母在哪高就吗?我现在就告诉你们,我叫李秀华,我妈是个平平无奇的绣娘,精通扬绣苏绣,博采众长,现在故宫博物院修文物的那个就是她。我老子不让我们做晚辈的在外面仗势欺人,所以我就不报他的名讳了。总之呢,我哥在总理跟前当警卫员,我姐在铁道部也算是有头有脸。我家最没出息的就是我,你们尽可以瞧不起我。反正我男人也只是个普普通通的钢厂技术员,确实入不得你们的眼。”
这话是在打丁家的脸呢,她虽然一个字没提自己老子是干嘛的,但丁蓉的妈好歹是在总政部混的,前后联系一下,就猜到了,震惊地看着李秀华:“你是李剑上将的女儿?”
“这可是你们说的,我是一个字没提。回头我爸要是骂我仗势欺人,可别赖在我身上。”说着,李秀华冷笑一声,“我们李家家教严格,在外面随随便便狗仗人势的话,回家是要挨鞭子的。”
这是在骂丁家父母呢,原本丁家父母还一副瞧不起人的嘴脸,这会儿倒是忐忑了起来。
你看看我看看你,感觉自己功课做少了。
不过这也怨不得他们,李剑为人低调,三个孩子各凭本事,儿子的警卫员是自己努力得来的,二女儿也是靠真才实学进的铁道部,进去从小职员做起,刚开始的几年人家都不知道她是李剑的女儿。
更不用说李秀华只是普普通通的嫁人生子了,她在婆家都没提过自己娘家那煊赫的家世,问就一句话:老妈是绣娘,老爸是老兵。谦虚又低调。
因此,安宇宙也是头一回知道,老四媳妇居然有个上将老子,绣娘的妈也不是没名没姓的小人物,人家在故宫博物院可是响当当的人才。
安宇宙脸上的惊讶做不得假,以至于丁家父母看了之后,只觉得这李剑上将也太小心谨慎了。
难怪他们连李剑的儿媳妇是谁都不知道,他们能发现那李剑已经当爷爷了,还是有次遛弯的时候看他抱着孙子,这才知道老上将连孙子满月和周岁都没有操办,一切从简到了几乎没有这家人的地步。
丁家父母很是惶恐,完犊子,要是得罪了李剑,即便李剑不想跟他们翻脸,那些跟李剑交好的上将们都未必饶过他们。
思来想去,老两口越发的坐卧不安,只得转移了话题:“那个,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