敲门声才想起自己忘换月经带了,赶紧应了一声:“稍等一下。”
她丢下手里的花花草草,躲到里面的屋里捯饬捯饬自己。
拿出九叶菩提里的替换衣服,连带着月经带什么的全都换了一套新的。
整理好仪容,她才亲自走过去开了门:“请进。”
张临渊没有进来,在外面等着,隔着门介绍了一下患者的名字。
安六合点点头,走到李巾帼身边,给她把了把脉,眉头紧蹙,好半天都没有说话。
她撒开手,沉默地打量着李巾帼,思来想去,还是让她去里屋躺下,让她摁压一下内部的脏器。
片刻后,安六合直起身来:“你没好好坐月子吧?”
“……嗯。”李巾帼不以为然,农村女人都这样,生了孩子就下地干活了,不然抢工分抢不过别人家啊。
可安六合却不这么想。
她觉得李巾帼在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。
她转身拿起纸笔,唰唰唰写了一堆的病症给她看,每一条都能对上,她总结道:“你现在好好修养一下调理调理说不定还能补回来,可要是你继续这么糟践自己的身体,我估计你可能不到四十岁就要卧床不起了。”
“哪有这么娇气了,我们村的妇女都这样。”李巾帼笑笑,不准备修养调理。
她只想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尽的奋斗中去,每顿好好吃饭,每天好好干活,这就行了。
至于生老病死,谁不会遇到呢,没必要这么大惊小怪吧。
安六合拿她没办法,只好给她开了几副应急的药,让她去找九医生抓药。
“九医生?谁啊。”李巾帼好奇,原来面前这个女同志只管看病不管抓药的吗?
安六合叹了口气,道:“我弟弟,今天在大院那边,你让张营长带你去吧,他认得。”
“嗯,好,多谢了。”李巾帼说完就出去了,并没有觉得自己的病有多可怕。
她甚至觉得安六合可能在夸大其词,毕竟她这几天除了肚子疼,并没有别的不适。
张临渊见她出来后又不疼了,没说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