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中擎边笑边躲,拒不配合:“那就不睡了,再来。”
这一折腾就到了后半夜,隔壁的葛长征起来蹲茅坑的时候发现那边还亮着灯,好奇探过身子想看一眼,却被跟过来的大黄汪了一声,差点把尿都给吓回去了。
大黄这一吠,安六合臊得不轻,蜷在男人怀里一动不动,她指了指桌子上的煤油灯:“去把那灭了吧。”
“不行,灭了我看不见你的脸。”周中擎不喜欢黑灯瞎火的办事儿,煞风景。
他喜欢清清楚楚地看到他媳妇为他意乱情迷的样子,那娇滴滴的脸蛋儿,那含着薄雾的眸子,那红艳艳的仿佛索吻一般的嘴唇,那因为呼吸而不断起伏的颈部线条……
每一处都让他着迷。
他不光要亮着煤油灯,还想继续没羞没臊地折腾。
反正他媳妇也没有生理周期,风雨无阻,美得很呢。
葛长征蹲完茅坑回来再一看,好家伙,还亮着灯呢,不过没等他有什么好奇打量的动作,便对上了大黄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。
葛长征赶紧调头,回屋去了。
转身的时候才注意到,对门的诸葛鸣家也没熄灯,动静还不小,好像是诸葛鸣在哼唧什么行行好吧。
葛长征赶紧关上门,看着屋里睡得跟猪一样的华念君,唉声叹气地走过去躺下了。
人比人气死人,一个大院三个家庭,别人家都夫妻恩爱,忙着造娃,他呢?
娃是造出来了,可这女人也不让自己碰了,这才几个月,难不成要他素到明年这时候吗?
他越想越是不痛快,躺下后手脚不听使唤,贴上去乱摸起来。
华念君睁开眼,才发现男人正在胡作非为,她很想把他踹下去,可她一想到今天自己的诡计差点被识破,只好忍了。
可这种事情她一点都不觉得是享受,每次都跟受刑似的,满脑子就一个念头:怎么还没完。
她躺在那里一动不动,搞得葛长征很憋闷,他不满地嘀咕道:“你倒是动两下啊,不行你叫两声也好啊。”
“累,不会叫。”华念君死猪不怕开水烫,就那么干躺着,故意恶心了他一句,“你就当我是死人好了,随?????便你。”
葛长征直接萎了。
他起身去门外抽烟,看着走廊外的暴雨,再看看对门和南边亮着的灯,总觉得这操蛋的日子一点盼头都没有。
最难受的是,明天还得去南市挨他舅舅的训,一想到这些,他就忍不住后悔。
当初真是猪油蒙了心,为什么不选安六合呢?
这女人确实是嫁过人生过孩子,可这女人会持家过日子啊,他这一双儿女都跟在她后面不愿意回来了。
他啊,可算是养了一对白眼狼了。
不过凡事有利有弊吧,华念君怀了,本身也不会照顾孩子,这段时间就让葛强葛丽跟着安六合混吧,也挺好的其实,他还省心了呢。
这么想着,葛长征把烟蒂碾灭了,起身看着那苍茫的雨幕,再看看依旧亮着的两盏灯,一声接着一声叹气。
回到房间里,华念君已经背对着他睡了,他也背对着躺下,该释放的没释放,只能憋着。
后来他又起来了一次,发现南边的灯灭了,不过诸葛鸣家的灯依旧亮着,这夫妻俩兴致挺高,都转移了阵地,到窗户这里野了。
煤油灯把两人的身影打在窗帘上,明显看出来是女人掌握了主动权。
葛长征心里忍不住骂了诸葛鸣一句废物,又蹲着抽了十几根烟,一直熬到天亮,才一声不响地走了。
再回来已经是三天后了,他整个人都像是蒙上了一层灰,眼神里透着一种无处排解的绝望和颓丧,让迎面走来的周中擎见了,只觉得他活该。
周中擎没有正眼瞧他,站在那里伸手问他要处理他的公函。
他把公函递过去,叹了口气:“你是得意了,今后可劲看我笑话吧。”
“何必呢,家宅不宁,你自己就没有责任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