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2章(2 / 3)

干净纯粹,盛堂同样?醉心其中,转眼腕表上的时针已过了八点钟,他告诉遂晚今天可?以收工了。

关掉电灯拉开门,淅淅沥沥的夜雨声?铺陈一地清响,遂晚顺手拿起倚靠在门边的油纸伞,盛堂见状一笑,说这把伞他好?像在哪见过。

随口一句勾起遂晚的回忆,有关这把伞的记忆停留在去年孤寂的梅雨天,雨霁仍寥落。那时她偷偷仰慕他,他不认识她,她一番心思仅靠一把伞、怯怯又无力地渴望推向他身边,可?想而知不被问津,最后退回到她手中。

却原来,他其实记得吗?

她没有刨根究底继续追问这个话题,往昔如烟云,苦恼的猜度、酸涩的忐忑不该留到下一场雨里。重要的是,他们现如今彼此确定了心意。

这就?够了,还有什么不满足呢?

遂晚撑开伞,高举过他头?顶,准备迎接雨幕,伞柄被他驾轻就?熟地替手,她的身高,让他很轻易持伞庇护。

雨珠噼噼啪啪打在油纸伞面上,沿伞骨滴落,地面坑洼处积蓄的雨水泊着昏黄灯光。汽车停在梧桐树下,盛堂先拉开副驾一侧的车门,撑着伞,等遂晚坐进去。他于?是合伞坐进驾驶位,湿淋淋淌着水的油纸伞扔脚下,夜雨此间却忽然下大?了,玻璃挡板被雨流肆意分割,数片青绿落叶贴覆在车窗前。

门窗紧闭,车内一隅在隔窗传来的闷钝雨声?中更加宁谧,校园寂寥无人,停车的地方又被前面一幢学院楼掩蔽。

盛堂倾身越界,吻住遂晚,少女禁不住力道不自觉头?抵椅背,乌发微乱。盛堂扣住她削肩,吻得更加缱绻,遂晚胸/口起伏,兰息被他尽数吸纳。陡然后背落空,后脑跟着遽然后仰的椅背重重一跌,抵在软皮垫上。盛堂手底将调整座椅的机括扳至极限,她陷座椅里,近乎半躺。

仰头?见他跨过亘在两座位之间的阻隔,挺背撑在座椅上,手臂框着她,吻再度落下,与她首颈交错,带上吮/咬,唇与唇角片刻间粼粼晶莹,嫣红欲滴。

绵绵涌进他心房,把握机会,一粒粒素白旗袍的领扣。珠玉般的光泽染他满眼,车窗雨流蜿蜒,依稀窥见内里缠吻的男女,律所动带旖旎深情,男子笔挺的肩背全然挡住春华流溢的部分,盛堂珍重又撩拨地吻她,一路绵延,挑选/逗,吻痕像国画落墨,她的肌肤好?比薄薄宣纸,朱砂晕染,情致荡漾。

轻解罗裳,独上兰舟。温热手掌,从旗袍开交叉,微凉和蹿起的火/热要将她熔断重铸。另一只手将要钩去最后一限她纤腰,一悸,气若游丝已吐不出任何话语,惟软/豚搭在他手腕上,触到镀金腕表淡凉坚锐的表链。

盛堂反手捉住她的葇荑,抵在座椅底座,罕见的强势,也许这个举动足以表明他此刻的心意和动机。桃花眼底深深一片,瞳仁灼灼,遂晚无法忽视昭然情欲,尤其乱雨作衬,天井一样?的玻璃窗外?天地混沌,她的心更经历浪涛怒卷。

没时间思考,塌陷,低落。

滚烫的初春,细流汩汩。

“不……不在……”她喉头微动,唇瓣翕张,全是他,小臂无力推拒着,于?事无补。情动之下盛堂难以自持,难免罔顾她的意思,手正解开带叩,“咔”地一声?金属利响,揪紧遂晚的神?经,再往前半步辄逾越雷池。

“晚晚,我钟意你,别抗拒我。”盛堂声?音喑哑得吓人,裂帛声?炸响在耳畔,宛若密密匝匝落雨里一道惊雷。她口中发出呜咽,手无意识抵在金属带叩上,淡凉指尖触到炙手。盛堂微怔,焦煎的内心一线清明,情潮倏尔冷了。

他退开,很压抑,轩朗斜眉紧拧着。遂晚仍保持歪头在座椅里的姿势,发丝凌乱,被泪渍濡湿,纠缠在一起。鼻尖眼尾透着湿红,一样?,和上次一样?,她无法接受他的情意。

车内空气凝结,她感受到窒息,他离去时的冷淡无形中仿若一拳砸破窗户,风雨侵袭,悉数淋洒遍身。

心像破穿一个洞,油门轰鸣声?响起,她仍歪着头?,衣袍残破而她早已避无可避,虚脱的身体?被抽干最后一丝力气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