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球,傅临风紧随其后,两人被人前呼后拥风光无限,每次进一个球场边就爆发出热烈的喝彩和赞美。
素因坐在高台把手都拍红了,没看多久允轩就在场下挥手邀她加入,素因马上高高兴兴地下场参赛了。
虽然只是初夏,气温已经有些高,日头斜斜地照进看台,雪若用一柄团扇挡了挡刺眼的阳光,端起面前的香茗喝了一口,静静地看着球场纵马奔驰的众人。
如今朝中的局势就如同这场上的球赛一般,大半天下都是允轩的人了,原来亲向世子的大臣几乎都看不到身影。
自从世子失势被软禁,四王子和六王子尚且年幼,朝中大臣便大都倒向了允轩,这几日废世子立三王子的呼声逐渐高涨,应该是允轩安排人造势的,听说父王也私下与重臣讨论此事了。
马场上人声鼎沸,不知道为何在她眼中,却好似一座空城。
妙熹的声音从一帘之隔的旁边座位传过来:“怎么不见上官大人,他的马球技艺可是全夏州数一数二的。”
一旁的太监回道:“郡主您不知道啊,上官大人已经数日未上朝了,说是家中有事告假了。”
“告假了?”妙熹的声音透着明显的失望,“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?”
“不曾说。”太监低低地回道。
雪若觉得心中有些气闷,喝了口桌上的冷茶,带着碧凝离开了球场。
顶着中午有些炙热的日头,一路沿着宫中小道走回燕熙宫的时候,已经有微微的汗意,见她跨进殿门芸儿连忙用水晶碗盛了一碗桂花绿豆羹过来。
雪若摆摆手说不用,便径直走去了书房。
她在书桌上一堆手笺中翻找了一遍,让碧凝换房小宝进来。
房小宝闻召唤,立刻气喘吁吁地跑过来,雪若问这几日寻踪蛾的行踪记录都在这里吗?
房小宝看了看书桌上的手笺,说好像还有一张手笺,那日接到时您正好和碧凝出宫去了,我就随手放在了值夜房了。
雪若问道,那是哪一日的手笺,房小宝想了想说,就是您晕倒后被碧凝和左先生护送回府的那日。
雪若在心中思忖,那就是他们去天牢的那天,也是丽娘行刑的前一日,连忙吩咐房小宝去把那手笺取来。
房小宝应声答应出了门,片刻功夫就奔了回来,手中拿了那张笺。
纤细莹白的手指拂过雕着花纹的木制手笺,雪若的目光停留在上面的几个字。
那是一个陌生的地方,从名字来看应该是长乐城郊外的一处民宅,她又看了一下木牌下面标注的时间:子时。
上官逸为何深夜出城去郊外?
“备车!”她吩咐房小宝,“陪我出宫一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