废墟, 传言教主苏辰在此次内乱中被杀,有人辨认说此女当时去斥候营总舵的废墟中翻找了两日, 应是在寻找苏辰的尸首。此后数年,她便在东梁和夏州境内追杀当日围剿苏辰之人,要为苏辰报仇,近日被我们的探子擒获。”
傅临风冷笑道,“看来倒是一名烈性女子。”
他转头, 盯着上官逸,“看来这个女子就是我们找到苏辰下落的好机会。”
“在下才疏学浅, 不能领会大人的高见。”上官逸皱眉,脸上没有什么表情, 讥讽道,“大人判定猎场行刺案莫非凭借的是想象?凶手可有留下任何与斥候营有关的证据?长乐城的其它案件凶手故意留下与斥候营有关的线索,大人可以去翻阅一下多年前的卷宗,斥候营一贯行事隐秘,从不会留下任何痕迹, 更不要说自称教主苏辰了。”他忍俊不禁, “这些低级的嫁祸手段实在令人发笑, 也只能骗骗市井商人罢了。”
雪若端起面前的茶杯, 波澜不惊地喝了一口茶。
傅临风被他言语中的暗讽激怒了, 脸上一阵白一阵青, 缓了片刻,才强撑着说:“下官自然是确凿的证据, 这是绝顶机密之事,日后等抓到苏辰之时,自然会将所有呈堂证供大白于天下!”他高声喝道:“带人犯上堂!”上官逸微不可查地挑了一下眉。
一身白色囚服的女子被狱卒押着缓缓走进堂内,她的脚上拖着沉重的铁链,身上横七竖八的血迹,应是受过了鞭刑,最触目惊心的是她的眼睛上居然蒙着一块红布,布上也有暗红色的血迹。
女子的模样让堂上众人皆是一惊,狱卒一脚踢在女主的膝弯处,女子被迫跪了下来,虽然红布带蒙住了她小半张脸,依旧可以看出她的五官十分清秀。
上官逸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,抿唇一言不发。
雪若看到女犯的模样,脸上露出不忍的表情。
“她!她的眼睛是怎么回事?”傅临风诧异地指着犯人问道。
“启禀大人,在押解途中,这女子大约听闻要让她指认斥候营要犯,竟然…..竟然趁着送饭之际,打碎饭碗用碎瓷片把眼睛划伤了。”狱卒吞吞吐吐地汇报。
雪若心中震动,没想到这女子为了保护旧主居然不惜自残,看向她的同情目光中不由带了几分敬佩。
傅临风气得一拍惊堂木,指着狱卒骂道:“你们这些人都是死的吗?连个女人都看不住。”他忽然想起雪若还在旁边,只得收敛怒火,对着女犯冷声道:“堂下女犯,报上名来。”
女子虽然跪着,却是扬着头,冷笑道:“大人连案犯的名字都不知道,就能给人定罪?”
傅临风看向一旁的侍卫,侍卫均是摇头不语,不由心中恼怒。
女子朗声道:“小女名叫殷歌。”
上官逸后背一紧,眼中的亮光似寒冰破碎,隐在宽大袖子中的手不觉握拳,指节处泛出青白之色。
一旁的雪若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,端起茶杯放在唇边。
“你可认识斥候营的苏辰?”傅临风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