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陌一声尖叫,男子已将她拽起,像个货物一样扛在肩头,往二楼走去。
刚走了没两步,不知从何处飞来一柄银勺,堪堪打在他膝窝里,他扑通半跪下去,肩上的花陌也顺势滚到了地上。
“谁?!谁敢偷袭本大人?”男子从地上爬起来,气得哇哇大叫,龇牙咧嘴地四处看。
垂着珠帘的包厢内闪出两位身姿矫健的持剑护卫来。
珠帘微动,低沉冰冷的声音自内传出:“没有功名的鼠辈,也敢自称大人?”
男子将目光锁定过去,要往包厢里冲,被两个侍卫三下五除二一顿胖揍,反扭着手臂按在地上。
他从未吃过这样的亏,气急败坏地大吼:“你们可知道我父亲是谁?我回家去禀告父亲,禁卫军马上就过来将你们碎尸万段。”
他样子凶悍狠厉,其实是个不学无术的草包,武功十分寒碜,不过仗着父亲的权势狐假虎威罢了。
帘内人冷笑,“你父亲可是兵部侍郎张阊,他养而不教,纵子行凶,明日定要参奏他一本。”
男子一听他此话,吓得腿软了半截,哆嗦道:“你....你们是....”
他看清楚了侍卫手中的令牌时,顿时吓得面无人色,他竟是权倾天下的左相,屡次听父亲说想要攀附他而不得,没想到自己竟以这样的方式结上缘了。
得罪了傅临风,看来父亲的官场生涯也到头了,他磕头如捣蒜:“大人饶命,是小人狂妄无礼....但小人责骂的只是那低贱的青楼女子而已...”
“住口!”
珠帘掀起,傅临风负手自内走出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“青楼女子就不是人?她也是人生父母养,因为沦落风尘就要被你这样猪狗不如的东西作践吗?”
男子被一番义正辞严的叱责说得抬不起头,趴在地上的花陌感佩地望向傅临风。
傅临风令侍卫把男子身上的银两和银票都搜出来,全部赔偿给花陌,将他剥了外衫轰出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