根本是个蛇鼠两头,贪生怕死的二姓家奴。”
雪若气得几乎想笑了,“请问傅大人是否领兵出征过?”
傅临风不解其意,恭敬道:“启禀殿下,臣曾领兵出征卑兹罕。”
雪若抬起下巴,讥诮道:“如果我没有记错,傅大人仅有一次带兵出征,而且还大败于卑兹罕,是也不是?”
被当众揭短,傅临风脸上有些挂不住,答道:“的确如此,但是..”
“但是你一个只打过一次败仗,转而弃武从文的人,竟然堂而皇之地在朝堂之上问责为夏州浴血奋战,屡建奇功的功臣贪生怕死,你不觉得滑稽吗?你这么做,又是何居心?”
她丝毫不给他反驳机会,一字一句说得无比清晰,掷地有声。
傅临风恼羞成怒地瞪着她,他无法理解。
印象中的她是甜美的、伶俐的,是会弯着眼角叫他“临风”的温柔女子。
而眼前的她却锋利如刀,寒冷如冰,完全不给他留半分情面。
很快,他就把所有的痛苦和失望都归罪于凌晔的蛊惑,对他恨意又加深了一层。
“说到卑兹汗那次,本宫就与你细细掰扯一下,”他不提当年往事倒也罢,此番竟然颠倒是非主动提起,新仇旧恨如野火燎原,雪若只觉头脑发热,恨不得大杀四方替凌晔讨回公道。
“住口!”齐允轩忽然大声喝阻:“昭月,你太放肆了!金殿之上,岂容你一个女流置喙!”
卑兹汗被俘和符凌晔的真实身份都是他不愿触碰的禁忌,眼看这两人在金殿上争锋相对情形就要失控,他忙出手打断。
他意识到容许雪若旁听审讯是个错误,原本想以此让她对凌晔死心,不料她全力为他辩护,不顾大局地与自己唱着反调。
雪若低头欠身,咬唇不语,向后退了几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