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脸颊,内心柔软如春柳,“我可以替人看看病,至于你呢...可以帮人写写书信,或者当个私塾先生。”
凌晔忍俊不禁,五官舒展开来,在阳光中格外清隽温润,顺势将她搂进怀中接着道:“一年两年存些钱,替阿晗娶一房媳妇,给殷歌找一个好郎君,三年四年我们的孩子也该出生了....”
“为何不能...把阿涵娶媳妇和殷歌找郎君一次完成呢?”雪若仰头看他。
“你的意思是...”凌晔不解。
“你不觉得近来阿涵对殷歌格外关心吗?”雪若笑盈盈地问。
“你这么一说,我似乎有点感觉到了。”凌晔后知后觉地微笑,“只是不知道殷歌的心意....”
雪若意味深长地看着凌晔,笑中带着一丝尴尬,半天才道:“或许...至少不讨厌吧...”
“那阿涵还有机会...”凌晔亲了亲她的发顶,将她抱紧了些。
初冬的阳光暖暖地照下来,风缓缓吹过,寂静的庭院里只有树叶婆娑的声音。
两人达成一致后,雪若心情明显好了许多,不似方才进来时那般焦虑不安。
她一向是个说做就做的性子,马上就要去铺子里清理账本,为关店做准备。
凌晔的目光跟随着她的背影,一直到出了月洞门消失不见,眸色黯沉下来。
胸中一阵腥甜,他忙转过身,扶着身边的树弯下腰来。
来不及拿帕子,只能用袖子掩住嘴,剧烈地咳了起来。
袖摆上染上淡淡的血迹,他深吸了口气,拉起袖子,手臂皮肤下那些若隐若现树枝状的黑线,似乎又加深了一些。
他真的很想知道,自己还能活多久,到底生的什么病。
可是他不敢去问雪若,她为他已经心力交瘁了。
那日见她一个人躲在厨房里哭,他在窗外看到,徘徊了一会儿,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地走开了。
她回房时已经看不到哭过的痕迹,在他面前依旧笑得没心没肺。
她不说,他也不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