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迟疑站立,娇嗔道:“啊呀,你快去帮我拿呀....”
那是再也回不去的往昔。
他低下头,忽对紫袍锦缎遮掩下的破败,又多了几分厌恶和憎恨。
端木低头,回避着芸儿的目光,小心地将万花筒揣进怀里,“我还有事,先行一步。”说罢就匆匆离去。
芸儿有些懵,刚才还好好的,他怎么忽然就不高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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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熙宫中庭的樱花很快就谢了,青石砖地上铺上了一层粉白色的花瓣,几个小宫女正在扫着落花。
打扮清雅朴素的女子在碧凝的带领下,从月洞门走进来。
“素因小姐,我们殿下前几日正念叨您呢,可巧您就来了。”碧凝笑道。
素因披着一袭天青色的披风,不忍踩到地上的落花,一路小心翼翼地走,听碧凝言道,她面露忧虑:“你家殿下,她...可还好?”
上官逸没有与大军一起回长乐,却因为叛国罪被处死了,她听到这个消息时震惊不已,忙派人去王宫打探消息。
回报说这件发生在夏州边境,数万将士目睹的大事,如今已被王上下了封口令,不许在宫内再提。
又说公主殿下回到长乐后,一直闭门养病。
素因忧心不已,好容易打听到雪若身体略好一些,就急忙忙进宫探望。
碧凝眼神闪烁了一下,忙笑答:“殿下挺好的,正在后院种花呢。”
燕熙宫后院的西墙下,沿墙堆了一排新翻出的泥土,雪若正卷起袖子,蹲在地上把一株月季花埋在土里。
看到素因进来,她高兴地站起来迎接。
“殿下...”素因快步上前,将雪若紧紧抱住。
不过月余功夫,雪若身上瘦得只剩骨头了,她被她的骨头硌疼了。
雪若伸着沾满了泥的双手,被素因猝然抱住,有些懵地笑道:“素因,许久不见,你力气大了不少啊 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