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苞,定定道:“可是,我总觉得他还活着....昨晚,我又梦见他了。”
她抹了把脸,定定道:“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,如果他真的不在人世了,那他葬在何处?没有亲眼看到他的墓,我都不信。师父,我要去找他!”
左子衿怔然望着她,良久才道:“好!我陪你一起去。”
简朴的马车停在灰砖青瓦的高大宅院前,黑色的大门上贴着醒目的封条,“上官府”的牌匾歪斜地挂在门檐上,摇摇欲坠。
房赟上前将门上的封条撕去,那日他与雪若一起去救上官逸失败后,他被傅临风关押了起来,允轩登基后见雪若整日郁郁寡欢,便将房赟放了回来,继续做她的侍卫。
雪若在门前徘徊,迟迟不敢跨进去。
这里,是她最怕来的地方。
不过月余时间,偌大的宅院已经荒芜得不成样子了。
庭院里黄叶满地,杂草丛生,屋檐下的一排月季花都已经冻死了,前厅的家具横七竖八倒了一地,看来允轩已经派人来查抄过了。
书房内也是一片狼藉,她呆呆地站在书房的中央。
书桌上的书籍案卷都被烦乱,桌面积着厚厚的灰尘,他向来喜欢干净整洁,一定受不了这样凌乱,她将书一本本叠放整齐。
抬头却见一束光倏忽亮起,恍见上官逸一身白衣,正凝神端坐在桌后写字。
她站在光影之外,不禁痴了。
池塘里残荷零落,八角凉亭里的石桌石凳静静矗立,仿佛千百年也不会移动分毫,她摸着石桌上粗粝的纹路。
想起夏末的时候,他们并肩坐在荷塘前,她说要每年都要来赏花赏月,他说好。
手抚在厢房紧闭的门上时,她心中存着卑微而渺茫的念想,或许门会忽然打开,他两手撑着门,如同往常一样笑着迎接她。
房内的窗边依旧摆放着一张躺椅,他的膝盖上盖着薄毯,正拿着一本书在看,时不时自书上抬头,对她招手,微笑道:雪若,坐过来…
四下无一物,满目皆是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