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候,他还自然地伸手将她的一缕乱发捋至耳后。
雪若身子微微一颤,脸不由自主地发烫,听到掌柜和店小二悄悄地夸赞说他们夫妻感情真好。
回房后苏辰神情恢复正常,说方才你不要介意,只是做戏罢了,此处人多眼杂,我们须得小心谨慎才好。
雪若点点头,看着脚下的地板,说我明白,做戏就要形象逼真。
她站起来,捋了捋身上的粗布衣裳道那我走了,苏辰叫住了她,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儿,说你这样去应征女仆,有点扎眼。
他从随身的包袱里取出一个木匣子,从里面拿出了一张皮膜。
雪若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,问道:“你也会易容?”
苏辰点头,又诧异地看着她,“也会?你是说...谁还会易容?”
雪若热络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,指着自己说我呀。
苏辰一惊,问道你从哪里学的?雪若说我师父叫我的?
苏辰道,你师父?前任清堂主?
雪若摇头,说别的师父,你不认识,又问你是从哪里学的。
苏辰垂眸,淡声道,我也是师父教的。
雪若笑道,那太巧了,不过我知道这世上没有多少人会这个绝学,师父也不让我告诉别人我会这个。
两人话不多说,苏辰把皮膜在雪若的脸上仔细敷上去,他修长莹白的手指触碰到她脸颊的时候,她心中有什么东西微微颤动了一下,好像春风不期然地拂动刚刚萌芽的麦苗。
雪若对着镜子里那个其貌不扬的女子龇牙咧嘴地笑,展开了技术性探讨,“你这个皮膜做得挺精巧的,可以戴多久?”
苏辰道:“一天没问题。”
“那你手艺比我高,我只能维持两个时辰。”雪若叹息道,马上找到症结,“或许是因为你师父比我师父厉害。”也不知道子衿此刻会不会心灵感应地猛打喷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