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女人合拢住刘毅,低低地哭着。
春草从未见过这副样子的花满盈眼泪横流,弱小又无助。
猛然,春草暗自悲叹:公子他,小盈她,也是个女人呀...
但就是这样一个女人,撑起了她们在南蛮三年的一片天。
“小盈...是不是我们拖累你了...对不起...”春草凑到花满盈耳边,小小声说。
花满盈泪眼婆娑,并没有立刻言语。
一切都是她花满盈自己的错,没有想到萧旭和李梓衡会联手,更没有想到他们的执念是那么的深,竟追了她三年的踪迹。
就像花家十八儿郎的死一样,是她慢人一步,导致满盘皆输。
所以对于花家,花满盈一直有愧,才不会在乎自己的任何一切。
而对于春草母子二人,花满盈也亦是如此。
李梓衡的安排看似好意,但无形之中也在提醒花满盈:不要轻举妄动。
以前是为了花家,现在则是为了春草母子,花满盈又只得委屈于男人们的身下。
春草母子一日没摆脱李梓衡的监禁,花满盈便无法从这里逃脱。
她似乎从未想过自己。
送别春草母子后,花满盈单薄的身影单单立在院子里,寂寥得很。
李梓衡进门就远远瞧见了,低声和身边的德成说了几句后,大步朝花满盈走去。
“若是因此又感染了风寒,你看我怎么折腾你,和那母子俩个。”
他的话语依旧带着刺。
花满盈面无表情地看着李梓衡,而德成却拿着披肩过来,交给了李梓衡。
“给我披上。”
李梓衡口气生硬,见花满盈像个木偶般呆滞,便骂骂咧咧地主动给花满盈披上。
“花满盈,我再提醒你一次。这段时间,你不许给我折腾出什么毛病出来。我的脾气你是知道的...”
一旁的德成摸了摸鼻头,一会看看天,一会看看地,心想:公子的啰嗦话真的越来越多了。
花满盈听着也不耐烦,李梓衡已经在她面前说了很多威胁的狠话。
“够了,我没有老年痴呆。”
“你...”
花满盈的应答让李梓衡的喉咙哽住了。
“李梓衡,你怎么变得罗里吧嗦的。春草她们在你的手里,我会乖乖听话的。”
听到这,李梓衡不怒反笑,说:“是啊,为了让你花家‘沉冤昭雪’,你可是能献媚于自己的仇人呢。花满盈,你为花家思虑至此,我也就不说什么了。就连两个未开化的野人,你也在意的很...你是什么菩萨转世要以己渡人么?你贱不贱呐?”
花满盈反唇讥讽说:“那你呢?你贱不贱呢,李梓衡。偏偏要找上我这种女人。我倒是很想问你,如果单纯是因为我不喜欢你,让你产生一种征服欲的话。我真的无话可说。我真的很想表现一副我很喜欢你的样子,从而让你失去对我的兴趣...”
“可惜,每当我看到你,我就抑制不住对你的厌恶。我无法在你面前展现出柔婉的一面,我只想...”
弄死你。
花满盈看着李梓衡,眼神恶狠狠的。
若是以往,李梓衡的兴趣会越来越高涨,指不定当晚就要折腾得花满盈不要不要的。
可真正听到花满盈如此厌恶自己,李梓衡的心率先是一痛。
“是啊,花满盈。我就喜欢征服你这种女人。有本事你就爱上我,否则我会纠缠你一辈子。”
李梓衡面上波澜不惊地说着,大手却在袖间捏紧。
听罢,花满盈转身入了屋内。
她已经不想再费口舌。
第二日,老婆子又端来药碗。
药汁的苦涩涌上喉咙间,花满盈赶忙吃了颗蜜枣。
一旁的老婆子却有几分心疼。
这蜜枣来之不易,青枣皆采摘于几十年的老树,配上蜂王浆,以秘法炮制,其滋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