唇舌瞬即相触,李梓衡大口攫取花满盈的气息。
没遇见花满盈之前,李梓衡冷静到可怕。
可见到花满盈后,李梓衡时刻绷紧的弦直接崩裂。
他一定要让这个女人知道,这三年他是怎么度过来的。
屋内旖旎不断,而屋外却肃然。
萧旭看着相拥哭泣的母子。
“这是你的孩子?叫什么名字?”
春草搂紧刘毅,满脸警惕地看着萧旭。
萧旭乃人皇,自是不可能残忍地对待他的子民,软了口气安抚说:“别怕。我不会伤害你们母子的。不过满盈应该很在乎你们呢...”
春草的心一上一下的,不知道面前这位刚从内屋出来的男人到底是何想法。
而且,为何刚刚那个疯子般的男人又扛着公子进去了...
春草的脸登时发白,眼睛在萧旭和内屋的方向兜转。
“你、你们...对公子...他是女子...你们...”
萧旭略微弯起嘴角,心情颇好地看着春草和刘毅,回答说:“满盈应该很喜欢你们吧,她在这里呆了很久...”
寂静的夜里,内屋传来了一声痛苦的呻吟,随后又是几声独属于女人的啼哭。
众人皆默,此时刘毅稚嫩的话语打破了这片寂静。
“阿娘,小毅想要阿爹。”
萧旭眉头一挑,示意属下从春草怀中抢过孩子。
“不呜呜...”春草被捂上了嘴巴。
萧旭和善地抱起刘毅,问:“你叫什么名字...”
“刘毅。”
“哦?你阿爹取得名字吗?她可曾说过这名字的由来?”
刘毅圆溜溜的眼睛转呀转,回忆说:“阿爹说,毅乃坚毅,持有恒心,不怕艰苦。”
萧旭看着孩子,心中莫名地软下一块,喃喃念着:“她对一个非亲生孩子都有如此心意...”
花家十八儿郎被他斩于烈日下,花满盈的其他亲人在为奴为婢的过程中也病的病,死的死。
花满盈可以说的是举目无亲,孓然一身,在大明四处漂泊。
可是一对孤儿寡母,却让她在穷苦的南蛮呆上了三年。
萧旭心念一动:若是...
内屋过了许久才开了门。
李梓衡露出光洁上半身,对春草说:“这里就你一个女的,你进去伺候她洗漱。”
此时春草才将刘毅安抚让他睡下,看到李梓衡从内屋出来,心里万分不是滋味。
她木讷地点点头,踏进内屋。
靠近床前,一股甜腻的味道直冲春草的面门。
花满盈蜷缩起来,身上是男人的外衣。
“公子...”春草几遇落泪,说话颤抖。
花满盈听到是春草的声音,身形一僵,而后慢慢转过身,看着春草,哑哑地喊着:“春草...”
“对不起...”
听到她的歉声,春草的眼睛很快又蓄满了泪水,但一直在摇头。
“不,公子...这不是你的错...”
事到如今,春草也想明白了,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清丽淡雅的男人呢?
花满盈逃到这穷乡僻壤,估计也是因为屋外那两个凶神恶煞的...
于是,春草来到花满盈身边,啼哭不止,呜咽说:“公子...是不是我们害了你...害你被他们找到了...”
花满盈抬起手,春草便握住。
“才不是这样的,我总归是定下居所的...只是他们两个都是疯子,到现在还不肯放过我...”
花满盈柔声继续说:“春草,这三年我很快乐。”
眼泪在两个女人的眼睛里兜转。
春草抱着花满盈大声痛哭,竟传到了屋外。
李梓衡眉头略皱,想要踏进内屋,被萧旭拦了下来。
“拦我做什么?天知道她又要整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