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花小姐,你...”
气氛过于凝固,萧裕安率先开头,打算打破这一片安静。
花满盈闻声抬头,俏丽的小脸完整地显现在萧裕安眼中,一瞬间的惊艳让萧裕安成了结巴。
“你、你...可知那李不羁?”
萧裕安暗自松了口气,窃喜自己终于找到了话题。
“知道。”
“那你对他此次的奇闻趣事感兴趣吗?”
“不感兴趣。”
很好,花满盈凭借一己之力将聊天终结在四句对话里。
萧裕安用扇子挠挠头,左思右想,寻找其他话题。
良久,萧裕安猛地将纸扇打在手心上,说:“李不羁说现值冰雪消融,运河水势湍急,千二百里不日则达,期间风光,绮丽无比,真真是令人无限想往。”
花满盈沉寂的眸子闪动,说:“大运河吗?现在这个时候,确实该如此。小舟过万重山,游曳丘陵间,听两岸猿啼,李不羁倒是好雅兴。”
萧裕安一听,觉得花满盈是喜欢这些游记光景的,只是不知为何她这么不想和自己说话,厚着脸皮连忙说了好多旅游杂记,企图将气氛活跃起来。
见萧裕安如此热络,花满盈也不好扫了他的兴致,毕竟萧裕安是个王爷。
她内心默默叹了口气,笑容浅浅。
花满盈拒人之千里外的气度消减大半,萧裕安望着她浅淡的笑颜,也情不自禁地喜上眉梢。
此后,萧裕安便时不时设宴,不仅邀请文人雅士,还有名门贵女。
身为萧裕安的挚友,韩琰自会规往,有时也会带上花满盈。
宴会上,萧裕安的目光总是会暗自瞄向角落处,那是花满盈一般坐着的地方。
0055其心卑劣,欲浮水面(未满3k)
“安王爷,你来这...”
花满盈艰难开口,她着实没想到以文雅著称的安王爷萧裕安会来此地寻花问柳。
“不,不是的!花小姐,我是第一次来,我也不知这是个什么地方...”
萧裕安连忙摆手,他急地拍拍胸脯,神情激动。
花满盈轻轻摇头,说:“王爷,没事的。”
她穿着浅粉的裙裾,整个人鲜丽起来,简单的发髻上别着一朵桃花,衬得人比花娇这副打扮,是萧裕安从未见过的。
“我只是...听说这里有新来的琴娘,想要领教她的技艺而已...”
萧裕安干巴巴地解释着,其实踏入春满园的一刻起,他已经知晓这是个什么地方。
“哦?那你唤我来,便是要和我探讨技艺了?”
“啊,对!不、不是!”
起先是对琴音好奇,但现在更值得萧裕安关注的,是花满盈为何身处在春满园,当了春满园的琴娘。
“你...怎么委身在这里当琴娘?”萧裕安心里犯怵,问的小心翼翼。
话说从入门那一刻起,花满盈便直当当地立于人前,她身躯不曾弯下一分,即使穿着鲜丽,气质却依旧脱俗,和春满园的一切格格不入。
“准确的说,不止是琴娘。刚刚妈妈叫我来,是准备伺候王爷你的。”
平淡的声调在萧裕安心上炸出惊雷,他眼珠子瞪得圆溜,向来不离手的扇子都啪嗒掉落在地。
“还要,我已不再是花家小姐,现在只有一个艺名,你称呼我为花娘即可。”
萧裕安吞了几口唾沫,正准备屈膝去拾取地上的纸扇,却又被花满盈接下来的话冻在原地。
“请问王爷,今晚想和花娘一起做些什么?”
缓了好久,萧裕安在花满盈平寂的目光下,捡起了地上的纸扇。
起落间,他真竟想着该如何跟花满盈度过这一晚上。
他神色复杂地看着花满盈,鼓起勇气问:“花小姐,不,花娘,你...是不是已经...”
“是。”花满盈回答的直接了断,不禁思考便点头承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