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满盈嘴略微弯起,行了一礼,说:“多谢这位壮士出手相救。”
美人一笑,男人的脸噔一下就通红不已。
“没没、事,路、路…”男人拍着空空如也的脑袋,心里暗骂自己早知道听阿娘的话读点墨水。
花满盈嘴角咧得更弯了些,说:“壮士想说的可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?”
“啊对对…”男人连忙点头应和。
门口边还有几名男子躲着,估计也是个没心眼的,嗓门尅大“你说陈平这小子,看见美人就走不动路了。早知道之前就该带他来这逛。”
“是啊,平日看他一副武痴样,还以为不喜欢女人呢。敢情是咱们营里没漂亮女人不感兴趣啊。”
紧接着是几声粗犷的笑声。
屋内的陈平慌忙解释说:“姑娘,我不是…我、我…”
他想了多久,嘴巴就结结巴巴多久,半天也吐不出解释的词来。
花满盈却是笑得愈发大声,眼角都浸出泪水来。
“啊呀呀,什么个事儿这里?”老鸨挤开门外看热闹的几个大汉,一脚迈进屋内。
看到屋内倒了三个醉汉,还有一个魁梧的男人,老鸨心思就明亮几分。
“花娘,你这里是?”不过她还是要假意问一句。
花满盈还未作答,老鸨又说,“你的脸也好全了的样子。正巧,那萧公子要来寻你,我还想打发来着。”
听到这,花满盈笑意消了大半,而陈平竟敏锐地察觉到这一点,大喊:“是我先来的!凡事讲个先来后到!”
“哎呦,哎哟...”醉汉倒在地上呻吟,“说到这个顺序,难道不应该是我哥几个吗?”
陈平怒瞪他们几眼,醉汉纷纷噤声。
门外的几个男子也走进来,偌大的房间瞬间狭小起来。
只见他们扭动脖颈,晃了晃肩颈,骨头吱嘎作响,露出的青筋凸起的手臂,派气十足,令人心生畏惧。
“老鸨,这姑娘我兄弟要了。看在我们是常客的份上,就都出去别打扰我兄弟的兴致。”
老鸨心道,这哪是要我看在常客的份上,而是用武力威胁我呀。
“哈哈...”老鸨尬笑几声,“好啊,几位大人也是许久没来了,今个儿肯定要让大人都尽兴尽兴。”
魁梧的男人们只手领着醉汉走了出去,老鸨紧随其后,还贴心地关上了门,给陈平和花满盈私人的空间。
当一切沉寂下来,陈平非常歉意地看着花满盈,说:“对不起...”
“为何要说对不起,我既然是春满园的妓子,恩客说什么就是什么。”花满盈云淡风轻,但跟在肖亮前比明显有生气多了。
陈平嘴巴张了张,忽而盘坐在地上,毫不在意地板有多脏。
“可是姑娘,我觉得你还是在意的。就比如刚才,你非常不喜欢那位萧公子。所以我才...抱歉。”
花满盈见他不拘小节,从他身上看到了自家大哥花满武的影子,面目柔和许多。
“那道歉做什么,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呢。”
“啊,我只是...我怕你嫌弃跟一个莽夫待在一块...”
陈平不好意思地挠挠头,他老是被阿娘骂是个莽夫,尽遭姑娘家嫌弃,之前他毫无所谓,现在,他莫名在意起来。
“怎么会呢?你,是个性情中人。”
花满盈朝他走来,伸出手,说:“起来吧,到桌子边上坐着吧。”
望着那素白娇嫩的手,陈平下意识吞咽口水,就要将其握住,但当自己因常年习武老茧横生的粗粝大手与之形成鲜明对比时,他猛然抽回手。
“嗯?”花满盈有些诧异。
只见陈平自己站起来,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,说:“我、我还是自己起来吧...”
他坐到椅子上,便盯着花满盈的脸看,入了神,听到花满盈轻咳几声,便四顾张望,但余光还是瞄着花满盈。
陈平像个稚童般,左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