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?瞒着我们,我们知晓你们是在说何事。”
那女子脸一红,嗔怪道:“刘妈,瞧你口无遮拦的模样,少说几句吧。”
“这有什么不能说的,一家有女百家求,我们晚月这样的好样貌,有人说亲那是再正常不过了”刘妈笑道:“这次说的是永州的赵举人吧,何必遮掩呢?”
立刻有好事的乡亲围过来:“怎么?江姑娘要说亲了?!”
江晚月只觉无奈,摇头道:“我如?今并无成婚打算,以后乡亲们也不必再替我说亲了。”
“那怎么行?!”刘妈立刻大?呼小叫起来,江晚月是她看?着长大?的,说起话来也是单刀直入:“你被他们叫成小菩萨,但你可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真神?仙,是人就有七情六欲,吃五谷杂粮,你青春正好,正是再嫁的好时机,莫要辜负了好年华。”
谢璧胸口一阵沉闷,借着方才的热闹氛围,他恍然觉得,他和她也能很亲近。
可短短几句话,再次提醒他早已发生过的真相。
“对啊晚月……”就连一旁的笛儿都是一怔,有几分着急了:“你还是要找个人互相照应帮扶为好,再说赵举人家境好,学问好,人也长得清雅,你大?可以去?看?看?,不必急着回绝吧……”
谢璧松了口气,如?今人数众多,聊江晚月的婚事甚是不妥,谢璧淡淡道了句:“姻缘天定,也并非是勉强可得。”谢璧举起面前?的酒杯,对江晚月道:“江姑娘蕙质兰心,坚韧从容,愿姑娘无论婚嫁与否,都遵从己?心,得享快意?。”
谢璧面上?始终挂着温和妥帖的笑意?。
宛若他们只是陌生人。
似乎这样笑着,就能骗了众人,也能骗了自己?。
谢璧抬袖饮尽杯中酒,江晚月在嘈嘈杂杂的人群里听?了这番话,心里莫名一轻。
想来,谢璧也早已放下了他们的过往吧。
以后,他们或多或少,大?约会有谋面来往,如?此也免了尴尬。
江晚月微微含笑,也饮下了杯中的残酒。
乡亲们火眼金睛,立刻发现了不寻常:“巡……巡抚大?人?您认得江姑娘的?”@无限好文,尽在晋江文学城
谢璧在众人中望向江晚月,缓缓笑道:“我当时从京城逃离,在江上?,是她救了我。”
““哎哟,你怎么还问大?人怎么认得?”刘妈又是一脸无语:“你不记得当时,谢大?人来碧胧峡,多少人围观求字吗?”
“当时晚月也去?了,见了谢公子,谢公子还给她写了个福字呢自然是那时就认识了的!”
那人努力?思索半晌,露出恍然的神?色:“你一说我才想起,确有此事,当时还有不少店家去?,想讨大?人的字当做牌匾,晚月当时也领了字!”
周围邻居也渐渐想起了这档子事儿,纷纷笑着调侃江晚月:“你当时不是很稀罕他的字,什么叫丹阁体的,记得都不舍得贴出来,如?今你成了他的救命恩人,那字还不是有的是……”
又有人笑着去?对谢璧道:“大?人,既然您说我们晚月是您的救命恩人,她又喜欢您的字儿,那您就给救命恩人多写几个字……”
江晚月笑了,苍白的侧脸宛若莹润璞玉:“你大?人如?今是巡抚,日理万机,哪儿有时辰写字?”
“再说我也非从前?,说句不怕大?人恼的话,那福字,我都不晓得扔到哪儿去?了。”
众人都笑起来,再不提此事。
谢璧在众人的笑语声中,望向江晚月,心头蓦然涌起酸涩锐利的痛。
院子里的说笑声渐渐远去?,过往的一幕幕极为清晰的闪回在脑海中。
“我喜欢福字,曾有人给我写过一张福,写得极好……”
“福字纹的衣裳怎么会俗气呢?有人就是能把福字写得雅致飘逸,你只是没见过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