稳走来,他跪在江晚月身畔道:“母亲,儿子认为晚月此举,行道助人,并无过错。她身为谢家妇,也该有此胆识气度。”
谢璧声调如染了清霜,一字一句,平冷中正。
江晚月侧眸望他,沉寂眼眸中透出一丝幽光。
随即,她又听到那温润嗓音开口道:“可母亲所说亦有道理,做人做事,不该以身犯险,身为晚辈,更不该顶撞母亲,终究是晚月性情急躁之过。抄写女诫,实属应当。”
第15章 第 15 章
不待江晚月说话,谢璧已拉她退下。
待到了霁泉坞,室内唯有他们夫妻二人,谢璧凝视江晚月,开口道:“晚月,今日忽有事,未曾去接你们几人,听竹西说你们是坐马车到的金明池,一路上可还好?”
谢璧望着江晚月,心头浮现愧疚。
莫说谢府这等人家,就算是有头有脸的百姓,妻女出门,也甚少搭乘外头马车的。
可偏偏今日事情都赶在一起,又皆是不能耽搁的,也唯有委屈江晚月了。
“那段路不过一里之地,你位高事忙。”江晚月扯扯唇角,用尽全身力气:“东都车马甚多,无碍的。”
她曾盼望过今年春日,谢璧和她说说笑笑,一同回碧胧峡,回到她长大的地方。
她也曾盼望过和谢璧,友人一同游赏金明池,谈天说笑。
当谢璧因她出现在碧胧峡,当谢璧和从前的旧友见面,她对这门婚事,才会有强烈真切的拥有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