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厮有好学之人,谢璧也会鼓舞赞赏。
江晚月轻轻拂过那几抹的露着拙态的小草。
谢璧站在烛火下,望着妻的侧脸沉默了片刻,低笑道:“我方学篆刻,只能篆些简单的。”
江晚月指尖一顿。
谢璧性子温冷,平日待人守礼却疏离,向来如天上谪仙,和谁都有不可逾越的距离。
可他今日,却说这上头的图文,是他亲手所刻。
江晚月摩挲着那小草,心中酸涩反而更浓了几分。
若是从前,两相疏离时倒也罢了,可她偏偏侥幸窥得了谢璧的几分好,又知晓了他和旁人的过往,知晓了他对旁人的好。
江晚月在心中暗暗比较起来。
也不知那月华裙姑娘,究竟是何模样?是谁家女子?如今……又在何处?
江晚月也知晓,此事不该再去深究。
一道伤疤,若是不戳破,便能悄然无声的愈合,可若是揭破,便要直视更为淋漓的伤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