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月面色苍白, 面上虽和平日无异,但他能察觉到,她在勉力支撑。
谢璧勒停马缰, 翻身下马,径直道:“暂停赶路, 我要歇息。”
江晚月吃力下马,刚落地,手臂就被人撑住。
谢璧在众人目光中, 直接将江晚月带到了车内。
他握住江晚月的?手腕, 眸光垂视, 仔细将药膏涂在她因握缰磨破的?手心。
江晚月缩回手,颇有几分不自在的?避开:“多?谢大人, 我自己来。”
“你涂药不方便。”谢璧不容置疑, 将药膏均匀涂在江晚月右掌心:“手磨破了,为何不说??”
车内空间狭小, 两?人的?呼吸清晰可闻, 江晚月身形一滞:“一点小伤罢了,莫要耽误了大家赶路。”
“所以你强忍不适, 也要迁就大家?”谢璧凤眸微垂,江晚月掌心磨破,想必身上也会磨出了多?处伤痕:“你现下不宜赶路,需要休息。”
江晚月大腿和掌心都已磨破,在马背上颠簸时,伤口疼痛,但她从未将此?事放在心上,摇头道:“赶路要紧,我真的?无妨。”
“没?什么要紧的?。”谢璧眸光定定望向江晚月:“多?荣已是强弩之末,就算真的?逃了,也有的?是法?子擒获。”
“江西?官员不是来信了吗,他们也想让我们早些到?”
“你为何总为旁人着想?总想着不负旁人?”谢璧心头酸涩,面上却平静沉稳道:“以后莫要想旁人如何,多?由着自己的?性?子来。”
江晚月一脸茫然莫名,思索一瞬才淡笑道:“世事繁杂,怎能处处按了自己的?心思来呢,自然要以大局为重……”
谢璧眸光幽静,酸涩感却胀满心头。
按照自己的?心思行事,对江晚月来说?,也需要练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