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璧眸光冰冷看向裴昀:“裴大人说话谨慎, 此事?并非江姑娘所愿,自然?也算不得婚事?。”
裴昀冷笑一声, 语气充满嘲讽:“大人运筹帷幄端坐高位,早已忘了当?日之事?,丝毫不提为?江姑娘擒凶报仇, 又何故在意?这等细枝末节, 此事?你?轻轻揭过?, 我裴某是个直肠子的武人,一想到秦家人安然?无?恙, 高居庙堂!便如鲠在喉, 夜夜难眠!”
谢璧脚步不停,径直走过?裴昀身侧。
“要害她的是秦家!”裴昀声量提了几分, 冷冷出声:“不是秦婉, 而是整个秦家,秦大人贵为?高官, 为?何会和?一个姑娘过?不去,谢大人不会没有深思过?吧,裴某不才,也知晓定然?不会是因了男女之事?!”
谢璧停住脚步,哂笑道:“就算真的是秦家,你?又能做得了什么?”
“你?……谢大人贵为?首辅,又能做得了什么!?秦家为?何想要害她?难道你?真能放手不查不管吗?!”裴昀胸口起?伏,冷哼一声:“你?连此事?都不能追查到底,何故还要做出一副虚伪的深情模样?!至于秦家想要害她,我猜想也许和?前事?有关……”
谢璧霍然?转身,眸子淡淡的在他身上掠过?:“进府说话。”
裴昀矜持的抬抬下巴:“文?武有别,我如今算不得谢大人的部下,不必听您差遣。”
谢璧脚步未停,裴昀的矜持仅仅维持了一瞬,想到为?晚月报仇的初心,轻哼一声,终究跟在谢璧身后进了谢府。
谢璧始终未曾忘却独木舟中的信,也知晓秦家暗害江晚月的原因定然?和?江父有关。
他隐忍不发,任由秦家逍遥,还是想寻个关键的时机,一击必中。
谢璧望着?裴昀,开门见山道:“秦父和?晚月之父都曾在江西做过?官,我想去江西一趟,你?可愿一同前往?”
裴昀冷哼一声:“我有何不愿,我本就打算孤身赴江西彻查此事?,我只怕谢大人官高事?忙,难以抽身啊!”
谢璧沉吟道:“我如今擅自离京,定然?会引起?诸人疑心,此事?你?可借战事?为?引提出,毕竟多荣此时就在江西,我们?借战事?之名,才好让涉案之人放松警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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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,裴昀立刻联合武官联名上书,言明想要乘胜追击,一网打尽正在江西的北戎残余势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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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?帝自然?嘉奖了裴昀的报国之心,多荣逃至江西,也的确是朝廷一患,既然?众将慷慨陈情,斗志正盛,少?帝自然?顺水推舟,命裴昀,李元吉二人领兵前往江西协助当?地官员作战。
裴昀顺势提出,潭州大捷除了武官之外,还是要靠知己?知彼,巧借地形的战术。
“潭州大捷,因地所建的大坝,水渠在战事?中起?到关键作用,江西水系众多,臣是想,何不借着?之前的经验,由谢大人统领,兵不血刃,歼灭北戎。”
“这……”少?帝有几分犹豫,毕竟东都刚稳,谢璧身为?首辅,事?务繁多,如今战事?只在局部,他不愿再调谢璧出京:“谢大人在江西并无?根基,又是文?官,恐怕不太合适啊……”
何相接过?话道:“陛下,臣以为?北戎疲敝,正应乘胜追击,谢大人此前便屡战屡胜,北戎听闻谢大人前去,想必士气大减,再说江西也一心抗戎,兴修河道,积极响应,谢大人前去,定能兵不血刃啊。”
何相本就想让谢璧离开京城,毕竟之前他派死士之事?,已让二人彻底结下了仇怨。
如今二人同在内阁,甚是和?气,但早已在暗中水火不容,谢璧在京城是强劲对手,离开京城去到江西,却独木难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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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?帝看何相如此说,也不好再多说什么,只好点点头道:“也罢,那谢卿,你?就去江西一趟吧。”
散朝后,江来却有几分犹豫:“谢大人,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