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我的!”他突然不着北的冒了句。
吴文博咬牙切齿的摸样冷不丁吓了粉黛一跳,她愣愣的说:“我现在就在你怀里呀。你是怎么了?”
“现在是,以后,永远都是我的!你只能是我吴文博一个人的!”他突然激动的嚷起来。
“那娶了我呀,不就是你的了。”粉黛嗲嗲的笑着,半开玩笑的说。
说完却望着吴文博的眼睛,故作轻松的等待。
“好!你给我等着!谁也不许碰你!等着!一定要等我!”说着,他竟翻身下床,也不要粉黛穿衣,胡乱的将衣物往身上乱披着,便大步离开了。
粉黛用被子裹着身子,诧异的望着洞开的房门,一时间摸不清状况。
好半天她才回过神来,确定了吴文博是让自己等他。
等这个字,她太熟悉了,熟悉到害怕,怕到一听见就浑身哆嗦。
因为她在等待中,度过了半辈子了。
她失声笑了,经历了世间种种,见惯了形色男人,她还会信吗?
她开始嘲笑吴文博的幼稚,一句等我,就能装上逃兵的盔甲吗?出门前的落荒而逃,是何必呢?就算她一无所有,却很有自知之名,她从来没要求过什么啊。
于是她优雅的起身,穿好衣服,以轻视的眼光扫视了一片狼籍的屋子,屋里还弥漫着檀香与欢爱后的余味,她安详的回自己屋子,睡去了。
当甜言蜜语如此反复的来去自如,再美好的承诺也激不起她的兴趣。哪怕是吴文博……再也不能她心里荡起波澜。
丝毫都不会,一丝一屡都不可能,她的心已经如结冰的湖面,再大的风浪也不会有褶皱。
那些什么,她再也不会去妄想。
果然,吴文博再没来了。
当他连续1个月没出现后,粉黛笑了。她发自心底的为自己的态度感到欣慰。她开始感到自己不是谁的女人,因为谁都不是谁的谁。
很久很久以后,一切注定会回到很久很久以前。
于是她又回到从前的样子,仿佛谁都不曾出现过。
她依旧过着自己的醉生梦死的青楼生活,目空一切,今宵对人笑,明朝全忘了。为自己歌,为自己舞,为自己倾醉,为自己哭泣。
吴文博消失后的第五天,闻明苏州城的苏二公子来过玉香楼。看了粉黛的舞技,赞美不绝,留下了沉重的银子和轻佻的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