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她在农业上不可否认的功绩,孙裕本就站不住脚,那两句“她是女子,怎能当官”的车轱辘话来回说,越发显得?无理?取闹。
孙裕毫无疑问地再?次告败,他看着林蕴拿全然不把他放在眼中的轻蔑,一副和他说话都觉得?多?余的样?子,更是呕得?要命。
等林蕴重回位置上,她还有些疑惑,这次态度可比第一次温和许多?,怎么瞧着这位孙大人更气?了?
吵完了在户部的第一场,林蕴感觉重开的日子自?己宛如流水线上的女工,机械化地走流程。
等听到谢钧到了户部的消息,林蕴抄起早就准备好的计划书,要去找谢钧。
关?于接下来的农业五年规划,谢钧也?已经?听过一遍了,但工作要留痕,她这计划书还得?再?交一次。
进了门,林蕴瞧着谢钧好像在发呆,真是难得?一见,谢大人居然没在看折子。
大概是安神药效果强劲,林蕴见到谢钧心中有些波动,但没昨日那么无措。
孟大夫只开了七日的量,林蕴觉得?可以下次去问一问他,这药能天天喝吗?
林蕴打过招呼,上前将计划书递到谢钧的案上,想说这事已经?聊过了,她送完就出去。
林蕴刚伸手把书册递过去,方才还端坐着的谢钧往后仰了一下,动作有些大,带着圈椅都挪了一点,发出“嘎吱”的声音。
谢钧像是很怕被她碰着似的。
林蕴一愣,她没记错的话,昨天一大早是谢钧拽着她的手腕非要同她吵,今日就避她如蛇蝎了?
简直莫名其妙。
自?从这一次重开,谢钧一直很莫名其妙。
林蕴干脆眼不见为净,将计划书往谢钧案上一放,道:“谢大人收着吧,和上次一样?,我们就不用费时间?再?讲一遍了。”
谢钧垂着眸,轻声“嗯”了一下,自?林蕴进来,他都没正眼瞧她。
看来孟大夫的药也?不是万能的,起码还管不住愤怒,林蕴见谢钧这副好像把她当瘟疫的模样?,忍不住嘲讽道:“谢大人,孟大夫开的药效果上佳,你平日里案牍劳形,有时间?也?去找他调理?一二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