殳瞳握着手机,视线跟随驰斯樾落座在床边的动作而停止,“我……”

刚冒出一个字,一个喷嚏紧接着而来,殳瞳吸了吸鼻子,继而听到那头担忧的询问,“曈曈,你感冒了吗?昨天买的药有没有吃?”

殳瞳这才想起昨晚忘拿进房间的药,支吾了一声,诚实作答,“还没有。”

驰斯樾蹙起眉,掌心贴在她额头上探了探,又低着眼在手机上按了几下,搁置在一边,而后手臂从她身后揽过来,贴在她的胸口。

听筒那边叮嘱的声音还在继续,殳瞳提一口气紧紧按住他作乱的手,偏过头,拧着秀眉试图制止他的动作。

但这反而更方便了他上下其手,小巧的下巴被他轻而易举地握住,眼看着深浅错落的吻沿着耳廓从脸侧往唇边移动,殳瞳草草结束了对话,扣下手机。

“电话还没有挂呢……”,她推他的肩,目光在屋内逡巡,想要找到自己的衣物。

驰斯樾扬一下眉,环着她腰身的手没松,问她,“找什么?”

经他这样一问,殳瞳这才拢紧了被子转过脸来,“昨天沉岩哥买的药,早晨你出门的时候有见到吗?”

驰斯樾眼神暗了暗,声音很淡,“没有,保洁扔了。”

“扔掉了?”,殳瞳狐疑地看过来,直直对上他坦荡的目光。

“嗯,刚才买了药,一会儿外卖送过来。”

殳瞳不问了,长密的睫毛轻敛,心里总觉得保洁没有理由随便动门口的东西。

视线一晃,瞥到洁白床铺上倒扣的手机,刚才匆忙挂断电话的慌张在脑中重现,连带着的,还有昨晚隔着门板和沉岩对话的画面。

大亮的天色让她思维渐渐清明,脱离开昨晚的情欲裹挟和黑暗的遮掩,那股令她羞耻的恼意彻底破土而出。

她转过身背对着他,把手伸进被子里去拉他环在自己腰上的手臂。

驰斯樾瞧着她紧紧抿住的嘴唇,低笑一声,在她侧过脸躲避时,很快地吻了下她粉白的脸颊,“生气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