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请我吃晚饭。”肖宇龙说。
“他外婆退休以前也在一医工作,我妈跟她一个科室的,算是她的半个学生。”陶诗悦说。
夏漓道谢。
赶在雨彻底浇湿地面之前,两人飞快跑进教学楼前的连廊躲雨。
国际班的班号是二十,此刻,二十班门口走廊靠窗处,围着陶诗悦站了四五个人。
然后她便愣住。
林清晓说:“那她不得抓紧机会显摆。”
男生下午最后一节课快下课时来的,主要是来放书。
“怎么写?”
海晏河清,我喜我生,独丁斯时。
有个女生说:“听说人还没走,在办公楼那边。”
在两人对面,站着同样笑容和气的教导主任。
郑主任笑说:“您放心,所有学生我们
都会负责……”
“晏斯时。”
而此时此刻,她却离一个故事那么近。
一定有人质疑真实性。
“诗悦,你跟他怎么认识的?”
晏斯时。
对于普通的大多数学生,在这一瞬间都能感觉到一种刺痛感,或轻或重。
“北城那边。”
夏漓经过时,听见有人问。
在她们的交谈中,夏漓知道了更多细节。
他穿着白色T恤,背上斜挎一只黑色双肩包,神情倦淡地站在一位老人身旁。
已经走到前面肖宇龙这时候催了一声,夏漓这才回神,跟上去。
有种冲动,想向世界宣告,你们说的这个人,曾经借我的耳机听了两小时的歌。
有人悬梁刺股,争屈指可数的几个清北复交的名额,有人顺风顺水,直通美本英本。
夏漓有种奇妙的感觉。
有人“哇”了一声,又问:“他从什么学校转过来的?”
后来2013年火了一首叫《董小姐》的歌,歌词说“你才不是一个没有故事的女同学”。
是不是在说那个男生?
最狼狈的时候,偏偏碰见了以为此生再也不会见到的人。
两人加快动作,囫囵地扫了几下,将灰尘和枯枝败叶聚成一堆,拿撮箕倒入一旁垃圾桶。
“沈杨跟他比也就一般般。”
虽有满腹好奇,但毕竟是在别人班级门口,夏漓不好围拢过去旁听,跟陶诗悦打过招呼以后就走了。
“可以可以!”
在班主任老庄的威严之下,仅仅开学第二天,七班的节奏就步入正轨,从早读到晚自习,朝七晚十,运转规律。
“所以才设了国际班啊。”陶诗悦说,“成立国际班的钱大部分都他外公捐的。不过他应该只在我们这儿借读,到时候申学校递材料什么的,还是会回北城。”
夏漓问林清晓:“他叫什么?”
那真的发生过吗,她自己都有些怀疑。
夏漓匆忙赶到广播台,确认负责今天播音栏目的编导和播音员已经就位,便赶去值日区。
“我要先去趟广播室,能不能拜托你先过去,我一会儿就来。”
她跑得气喘吁吁,手里还拿着撮箕和两把扫帚,头发被雨水打得半潮,刘海都耷拉在额头上。
夏漓对她其实没什么太大的恶感,因为陶诗悦就是班上从小到大都会有的,小公主型的女生,家境优越,长相漂亮,人缘和成绩俱佳,这样的条件凭什么不可以有优越感。
她还兼着一个广播台台长的工作,下午最后一节课结束,赶紧跑过去跟同天值日的肖宇龙打招呼。
夏漓怔怔的,心情竟似失而复得的喜悦。
夏漓赶忙跑过去,拿起扫帚,“这边你扫了吗?”
知道了名字,他就似乎不再像是她在车里做的一页白日梦。
如果那时候,勇敢问了他的名字就好了。
下午天气转阴,天光一瞬收敛,那天色锅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