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吸了一口。

夏漓解开安全带，道了声谢。

只剩下一种枯寂的静默。

一去一回，花去快一个半小时。

夏漓笑说：“那他品味不错。”

这一刻的寂静，让她莫名的心头微颤，如同野鹤掠过黑夜中平静的湖水。

晏斯时说：“你可以唱两首助兴。”

夏漓赶紧往前走了几步，伸手去接纸袋，“谢谢，我完全忘了。”

这感觉很是奇妙。

晏斯时拍拍他肩膀，“谢了。”

那里头装着一只黑色的盒子。

两人绕行到后方停车场，晏斯时将车子解锁，将袋子放在后座上。

进门时她回头眺了一眼，晏斯时已经上车了。

和某个博物馆的联名款式，银色打火机机身，印刻海浪的浮雕。

“……”闻疏白笑着骂句脏话，“要不是因为你唱得好听，你以为我肯赏脸问你？”

“那唱着玩嘛。你看都没人唱。”

夏漓笑笑，摇头，“不用。我不太会唱歌。”

他并不经常抽烟。

晏斯时婉拒。

晏斯时点头。

拂过一阵料峭寒风，他单穿着毛衣，总显得有些单薄。

原来他唱歌很好听。

夏漓看出来，这所有人当中，晏斯时跟闻疏白的关系应该是最好的。

闻疏白问夏漓：“要不要唱歌？我帮你点去。”

晏斯时没有作声。

夏漓没再待太久，因为次日还要上班。

夏漓依旧坚持。

这时候自储物盒中拿出那包买了许久的香烟，敲出一支，衔在嘴里，再度滑燃打火机，偏头，手指虚拢，凑近点燃。

晏斯时自然提出送她回去。

除了吃喝玩乐，也不知他品味不错在哪儿。

他按开盖子，滑燃一朵

蓝色火焰。

是枚打火机。

夏漓将要走到小区门口，手机响起语音电话的提示音。

临时下车，他没穿外套，只着黑色毛衣。

“好吧。”闻疏白看向晏斯时，“你唱一首？”

她带他去尚智书店买漫画这事儿他是记得的，但对是不是提过那是朋友推荐的，如此细节的内容，则完全没了印象。

他只是看着她。

“……”闻疏白笑说，“算了，是我多管闲事。”

耳畔听来，晏斯时的声音，便有现实与手机中的两重，像清冷山谷中，紧随其后的一声回响。

那火光让他久违地觉得温暖。

晏斯时闻言微微一怔。

夏漓提着袋子，转身往小区门口走去。

他很少拿这样几分调侃的语气跟人说话。

“那倒没有……”

黑色礼品袋静静躺在中控台上。

她急忙从包里将手机拿出来，以为会是姜虹，因为只有她才会直接拨打语音电话。

他拎了瓶啤酒，起身走了。

轻轻的“嗙”的一声，外头的风声立即被隔绝。

此刻，夏漓才意识到他们还没挂断语音通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