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移向被雨打湿的窗外。
章乔屏住呼吸,四周太安静,静到能听见自己的心跳,一下重过一下。
许久,他才听章木之说:“因为我回去过……”
章木之不是铁石心肠,生下章乔后一走了之,不过是年轻不经事的无奈,煎熬地度过三天,她再度回到医院,得知章乔已经被护士长收养。
生产时章木之跟护士长有过接触,又侧面打听对方为人,悄悄留下一笔钱,足够覆盖章乔成年前的开销。
这些事章木之本不想提,她将目光从雨水斑驳的窗户移开,重落回章乔身上,终于承认:“我对你没有尽过养育的责任,始终有愧。当然,也不会期望什么。”
章木之说罢转身,径直走到门口,手搭上冰凉的金属把手,一顿后又回了头。
章乔坐在床沿,迟迟听不见开门声,缓缓抬起头。
四目相接,视线落在那张和自己相似的脸上,章木之嘴唇几度张合,轻叹出一口气:“我走那天的确下雨了。”
在伦敦时称不记得,不过是乍然面对章乔,因为慌乱而本能的掩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