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乔的心瞬间提起。
寸头男怎么也没想到章木之会这么说,一时没了主意,又下意识往身旁看去,其他几人显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。
半晌,其中一人附在寸头男耳边说了什么,寸头男连连点头,众目睽睽,忽然就抹起眼泪。
“你少忽悠我,我要你的命干什么?我爸还能活吗?我就是、就是要个说法……”寸头男越哭越伤心,索性往地上一躺,仿佛真的因为亲人去世而悲痛欲绝,“爸啊,你怎么这么命苦,落到这种黑心医院黑心医生的手里……”
章木之冷眼旁观,也没有劝阻,等对方哭累了自己停下才道:“你要说法我也可以给你说法,在那之前我先问你几个问题。”
“你父亲叫什么名字,今年多大,得的什么病?平时有什么症状?吃什么药?送来医院那天你在干什么?”
章木之一连串问题砸来,寸头男只说出名字就支支吾吾说不下去,粗声粗气喊道:“我太伤心了,哪能记住这些!”
“说不出来?”章木之嘲讽似的笑了笑,“我看你也不是真关心你父亲。人都去世了才在这里哭,装什么孝子贤孙?”
“你――”寸头男脖子登时涨红,从地上爬起来恶狠狠地指着章木之,“你再说一遍!”
围观的人忍不住笑,也议论开了。
“要是真关心也不至于连自己父亲年纪都说不上来。”
“还动手打人家小姑娘,看着流里流气的就不像好东西。”
有人一语道破:“还不是想讹钱。”
一片议论声中,章乔悄悄绕到章木之身后,正碰上刚才那位男医生。
男医生认得章乔,面露惊讶,章乔手指竖起在唇边,小声问:“报警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