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外恢复平静,只有电视机传来的微弱声音。
向晚重新向后倒,翻了个身?。她想不起?来梦境的具象,耳边只传来一道急促的铃声。
她懵懂,以为自己还在做梦,直到那道铃声停了又响,她才皱了皱眉,从枕头下面去摸手机。
“喂?”她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。
电话那头默两秒,“是我。这么?早就睡了?”
陡然?重新听到陈景尧的声音,向晚一时又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做梦。她将手机从耳边拿开,看了眼备注,终于逐渐转醒。
“没?,还没?睡。”
两人已经一个月没?联络,向晚不知道他突然?打电话来是做什么?,只愣楞闷声回。
陈景尧声音喑哑,听起?来那么?远,又仿佛近在眼前。
他笑了笑,沉声道:“晚晚,宜市今晚的月亮很?圆,你想出来看吗?”
25
向晚出门时明显被室温冻了下。
她穿了件格子羊角扣大衣, 蓝色牛仔裤,脚上是双杏色的雪地靴。头发因为蒙头睡觉有些乱,被她扎成了马尾。
陈景尧的车就停在小区门口的路边上, 打着双闪,如同忽如其来降临的南瓜马车,虚幻又不真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