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容弈,想要容弈帮他出头,驳斥了陆锦时的歪理。

容弈只落座,轻点头道:“陆师姐教训的是。”

陆锦时触及到容弈的目光,嫌弃地撇开了眼眸,便讲起了书。

窗外是一片碧绿色的麦田,风吹麦浪,春风入内,容弈轻抬眼眸看向了陆锦时的耳垂,思绪万千。

陆锦时讲了半个时辰,便阖上了书,“等会你们以孝为题写一篇文章,明日我来瞧瞧。”

陆锦时下了学堂,就往学堂外而去。

慕言追赶上了陆锦时道:“陆师妹所讲左传,只为用于写入文章之中,这是不是有些过于追求功名了?”

陆锦时淡笑道:“慕师兄,这世间众书生念书,真心钻研学问典籍者甚少,多数都是以念书为进入朝堂的敲门砖,当年圣人写下典籍并非只是让后人一味钻研,最要紧的还是学以致用,造福百姓。”

慕言道:“我只是觉得念书只为考取功名,太过于功利了。”

陆锦时道:“他们这几位的出身,即便不是考取功名,也能凭借祖荫入朝为官,林师伯让我来教他们念书,便是为了秋闱得中,功利些也无不可。

只要不是明明心中想着读书是为了功名,却还装作不在乎利禄假清高便好。”

慕言脸色一变:“师妹,我不是……”

陆锦时朝着慕言一笑道:“我知晓师兄您是真的一心专研学问,但这世间不是人人都与您这般清心寡欲的,多的是想要权势利禄的,十年寒窗苦读,求利禄并不是功利也不是野心,而是人之常情。”

慕言也朝着陆锦时一笑道:“师妹说的是,可惜师妹是个女儿家,若是男子想必师妹定能蟾宫折桂,封侯拜相,可惜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