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,别生气了。”

陆锦时摸了摸肚子道:“是不该与他们生气,听闻生气会对胎儿不好。”

容弈将手放在了陆锦时的肚子上,“娘亲如何了?”

陆锦时道:“还是老样子,昏迷不醒,半夏与贤太妃在照料着母后呢,贤太妃还问起了迁宫的事情,我想着不如让贤太妃出宫去公主府里吧?”

容弈道:“也好,贤太妃也可帮皇姐照顾一下岚儿。”

“半夏可有说有什么法子能让娘亲醒来的?即便是罕见的药物,朕也定能取来。”

陆锦时摇摇头道:“没有,半夏说她已是想尽了办法了。”

容弈轻咬唇道:“母后不曾醒来,我都不敢将父皇下葬,若是下葬了,皇陵不得轻易开启,母后许是连父皇最后一面都见不到。”

陆锦时将脑袋靠在容弈的肩上,低声道:“母后吉人自有天相,会醒来的。”

时至二月下旬,长安城之中算是一扫元宵阴霾,不过还在国丧之中。

原本定下三月里成亲的贺佳宜,不得不又要因为国孝而搁置着。

贺家最近日日都有人前来上门讨债,贺佳宜只盼着国孝早日除去,她好嫁给安远侯爷才可。

“开门,开门,把贺覃交出来!他丫的欠我们两千两银子的赌债,想赖没有这么容易。”

贺佳宜听到门口债主的声音。

她心慌不已。

院子里传来了柳秀秀恨铁不成钢的声音道:“贺覃啊贺覃,你怎么又去赌了?这两千两银子我们怎么拿的出来,别说是两千两银子?我们连二百两银子都没有啊!”

贺覃跪在地上道:“娘,救救我,救救我!”

柳秀秀道:“娘是想要救你,可怎么救啊?娘这身上统共就只有五十两银子了,这家里是入不敷出了。”

贺覃道:“五十两银子……五十两银子也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