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郡王道:“父皇,儿臣当真是被冤枉的,儿臣对您真的是一片孝心,望父皇您明查。”
惠元帝道:“你刚才的一言一行,朕都听在耳里,何来的冤枉于你!老三啊老三,朕对你实在是太过于失望,身为臣子给君主下药,身为儿子给父亲下药,你实在是不忠不孝,朕决不能轻饶于你!”
“父皇……”燕郡王步步跪行到惠元帝跟前道:“父皇……孩儿,不敢,这药都是晋王兄让我下的,是大皇兄想要储君之位才指使我这么干的,父皇,儿臣是被大哥所逼的。”
惠元帝道:“你大哥什么品性,朕要比你明白得多!你大哥并没有你这般不孝不仁不忠不义!你犯下如此大错,革去郡王爵位,你的子嗣都贬为庶民。
而你就赐毒酒一杯……朕念在父子一场的份上,允你回去与你的妻儿再见一面,再吃毒酒上路。”
燕郡王突然大笑出声道:“父皇,您竟然要我的性命?我只恨没有次次亲眼看着您将药物给吞吃下去,呵呵……”
“父皇,你骂我不忠不孝,你身为父亲可又有对我们这些孩子一视同仁过?你极为偏心祁弈,好像他才是你唯一的亲生儿子一般,我们难道不是你的孩子吗?”
“我不忠不孝也都是被父皇你逼的!你凭什么处死我?你为君不仁,为父不慈!”
容弈听着跪着的燕郡王此语,不禁皱眉道:“三哥,父皇偏心于我不假,可是父皇也并没有因偏心我而苛待于你,亲王之位,亲王宅邸,锦衣玉食,父皇可曾有过短缺于你?”
“你之前带领朝臣违抗父皇旨意,父皇念在父子之情的份上,也只是让你被贬为郡王而已,已是他为父为君的仁慈!”
燕郡王怒瞪着容弈道:“成王败寇,我没什么再有好说的!”
惠元帝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:“弈儿,处置你三哥一事就交于你了,等他见完家眷最后一面后,就让他吃下毒酒而自尽吧。”
“是。”
容弈应下。
惠元帝说罢后,就离开了太极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