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娴低声道:“若是七皇子妃不信,大可看向七皇子靴子后头的白玉背后,有没有雕刻着的娴字。”
陆锦时微低下身子,用力扯下了容弈靴子后头的两块白玉,她仔仔细细拿在手中道:“没有娴字……”
“那娴字许是有些不明显……”孙娴上前道:“七皇子妃不如将玉给我瞧瞧?”
陆锦时握紧着玉,将玉交给了一旁的晋王道:“晋王兄,孙姑娘不信,就有劳您过目瞧一瞧了。”
晋王接过陆锦时手中的玉,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,不由皱眉。
陆锦时对着孙娴道:“孙姑娘,你说这双靴子是你送给七皇子的,可是你亲手送给的七皇子?”
孙娴道:“不是我亲手所赠给的七皇子的,但我已是明说过,这双靴子是为日后的夫婿所绣……如今这双靴子已在七皇子的脚上,我……我……”
孙娴脸色微红地看向了容弈,她也是紧张地握紧了自己的衣袖。
她知晓今日已是她豁出去了连尚书令千金的颜面都不顾及了。
可她却也心甘情愿,即便失了颜面,但她可以让七皇子有侧妃侍妾,七皇子日后要成为储君,怎能就只有一个正妃?
陆锦时的娘亲善妒也就罢了,七皇子可是日后有大成就之人,她必定不能让陆锦时善妒毁了七皇子的前程。
陆锦时道:“你所绣的靴子在谁脚上,你就认他为夫婿?”
孙娴点头道:“是,我亲手所绣的靴子,被男子穿了去,我只能认他为夫婿了,否则,我也是无脸活在世间了。”
陆锦时见着孙娴一脸坚贞的神情,不由一笑。
这长安城之中的人,怎么都喜欢动不动的以死相逼?
陆锦时看向了晋王爷,“王兄,你可是在玉上边找到了娴字?”
晋王挑眉看向陆锦时道:“没有。”
孙娴听到晋王说没有,她微皱眉道:“怎么会没有呢?”
容弈皱眉道:“晋王说没有你还不信吗?难不成你觉得晋王还会诓骗你不成?”
“臣女不敢。”孙娴道,“只是七皇子殿下,您脚上这双靴子当真是我绣给我未来夫婿的。”
“谁能作证这双靴子是你绣的?”容弈皱眉道。
晋王妃轻笑着道:“七弟,此事我能作证,孙娴她先前给我过目过她所绣的黑靴……与你身上这双靴子着实是一模一样。”
孙娴道:“我所绣给日后夫君的靴子,竟是阴差阳错到了七殿下您这里,我……我……”
孙娴跪下道:“七皇子殿下,七皇子妃,我知晓你们二人新婚情深,也知晓七皇子妃您特意警告过臣女,七皇子不会纳臣女为侧妃,可臣女为夫君准备的靴子已经到了七皇子脚上,臣女为了保全名声,唯有一死……”
陆锦时一笑道:“七皇子不会纳你为侧妃,陛下会呀,你死什么呢?大过节的,当着陛下娘娘的面说死不死的多难听。”
上首的惠元帝听到陆锦时这话,紧皱眉头道:“陆锦时,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?”
陆锦时连连跪在了惠元帝跟前道:“陛下,儿媳不敢胡说,只是孙娴姑娘甚是坚贞,她为了一双靴子宁愿去死,孙姑娘正值妙龄,死了可惜,还请陛下给孙姑娘一条活路。”
惠元帝道:“她的靴子在小七脚上,与朕何干?”
容弈道:“父皇,儿臣不敢欺君,儿臣脚上的靴子确确实实乃是锦时身边的丫鬟彩凤所绣。”
晋王妃道:“七皇弟,你也知晓欺君之罪,这双黑靴的样式我是见过的,的的确确就是孙姑娘所绣,你说乃是丫鬟所绣,不就是等同于说我欺君吗?”
晋王妃跪在了陛下跟前道:“父皇,儿媳也绝不敢欺君。”
陆锦时看向了跪在她边上的晋王妃道:“大嫂,你的确是没有欺君,七皇子脚上的黑靴确确实实乃是孙娴所绣的靴子样式,但的确也是出自我丫鬟彩凤之手。”
陆锦时看向惠元帝道:“陛下,我与七皇子新婚不久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