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寺卿闻言不禁皱眉,“这时日相隔十余年,恐怕证据不是这么好找的。”

陆锦时道:“刘寺卿尽力而为便可。”

刘寺卿不敢得罪这位新七皇子妃,便命手下去查当年在贺家的府医。

贺檀目光阴狠得怒瞪向柳秀秀道:“是你下的药吧,你这机关算尽,到头来就是一场空!哈哈哈,你就是一场空!”

柳秀秀目光看了一眼在牢狱一角的贺老夫人。

柳秀秀道:“不是我,我没有给郡主下过什么避子药,七皇子妃,我当真没有。”

陆锦时道:“有没有的,我相信刘寺卿会查的一清二楚。”

刘寺卿擦了擦脑门上的汗,这还没有到端午呢,怎就这般闷热了,“柳秀秀,你从实招来,给明珠郡主服用避子药下毒一事,你知不知情,若敢有一丝隐瞒,待本官查清之后,便不得再轻饶于你!”

柳秀秀摇头道:“真不是我,我还没有这胆子,胆敢给郡主下毒药。”

贺檀目光看向了蹲在牢狱角落之中的贺老夫人,“娘,是你下的避子药?你口口声声想要孙儿,却给郡主下避子药?”

角落之中的贺老夫人示意一旁的贺佳宜扶了她起来,贺老夫人步步走到了牢门跟前,“好威风的七皇子妃,但贺锦时,你记住了,你即便是七皇子妃,你也是我贺家的女儿,谁许你如此不孝,来逼问你的长辈的?”

“不孝?真正不孝的不该是祖母你吗?”

陆锦时淡笑了一声道:“我贺家祖上是多少荣光,高祖父陪着太祖打下江山,少年英雄封侯,曾祖父亦是英勇,然而这二老挣来的荣光却是败在了您的手中!”

“祖母你罔顾圣旨,企图糊弄圣旨欺骗陛下,使得贺家祖上打下来的基业毁于一旦,被夺侯爵,比起您对贺家先祖的不孝,我实在是甘拜下风!”

贺老夫人气得直发抖,用手指着陆锦时道:“你!”

陆锦时见着贺老夫人气恼,她便甚是喜悦,“祖母,这里最没有资格说对长辈不敬对长辈不孝之人就是你!”

贺老夫人道:“混帐东西!七皇子殿下怎会娶你这种是非不明的畜生,早知当初我就不该留下你这个孽畜!”

“娘!”贺檀道,“锦时可有一句骂错?你当初根本就不是为了贺家有子嗣才以死相逼让我纳柳秀秀为妾,而是为了赶走明珠是不是?”

“您为何要这么做?你明知孩儿与明珠两情相悦,为何非要以死相逼让我娶柳秀秀,让我赶走明珠?”

贺檀冷笑了一声道:“见着如今贺家的下场,你应当可以得意了,亲手毁了贺家基业,亲手毁了贺家祖产爵位!”

贺老夫人道:“陆明珠她就不是一个做妻子的料,你们成亲三年,她不曾规劝你好好念书,却只带着你四处吃喝玩乐,生了女儿之后,她更是不尽一个做母亲职责,不知省吃俭用,整日里的花钱如流水。

贺锦时她就是一个小丫头片子,却给她穿寻常人难得一见的云锦衣裙……

不知给公婆修缮住处,还请来了工匠为这一个赔钱货小丫头造锦苑,一日里的花销不知多少!

不知孝顺公婆,以权压人,仗着娘家是王府,目中无人,还不许你纳妾,这种尊卑不分的儿媳我就是无福消受!”

陆锦时听着贺老夫人的话语,只觉好笑,“我娘花的银两是她的嫁妆,她自己的银两。”

贺佳宜缓缓道:“姐姐,你这话错了,既然当初郡主已经嫁到了侯府之中,她的嫁妆自然就是侯府的银钱,哪里能这般奢侈挥霍!”

陆锦时不由一阵无语气恼,“贺家先前好歹也是侯府,还要盯着我娘的嫁妆,可不可笑?”

贺老夫人道:“可不是我盯着你娘的嫁妆,而是你娘的嫁妆决不能都浪费你这个小丫头片子身上,我得为你以后的弟弟做打算,而你娘呢,却是一意孤行与我对着干,我越让她勤俭持家,她越是如流水般的银两堆砌到你身上。”

陆锦时更是气恼:“为了我一个并不存在的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