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坐稳这个位置,必须要进阶藏拙……而最快的法?门,就?是强融燬铁。”
“她似乎觉得,只要坐稳了行云宗宗主的位置,就?能收回对你的追杀令。”
“李忘情,你该梦醒了。”
他话没说完,障月倏然抬手一扫,简明言的身形便烟消云散。
障月目光低垂,看见李忘情握着?茶杯的手指微微发白。
“我以?为?这么多年?了,你至少应该看淡一点儿?了。”
李忘情那历经了几百年?风霜,已然恬淡的眼?眸深处浮荡起一丝痛苦,眨眼?间又沉浸下去。
“我也以?为?在这方寸之地,会过得很煎熬,却没想到日子这么快就?过去了。”
障月叉起一小块黄米凉糕,送进李忘情口中,眉眼?弯弯。
“晚上去看她的雁书启程吧?”
“好啊。”
……
入夜。
李忘情二人踏上云梯,这云梯是水力驱动,升得缓慢,不过也因此,山下渐次亮起的万家灯火显得格外温柔。
身后的神决峰几乎已经在几百年?的时?间里被挖穿,林立的铁架上延伸出许多平台,站着?许多手持“雁书”的人。
云梯升腾的短暂闲暇间,已经有几只描红绘彩的“雁书”被点燃放飞,它们越过星星般昏黄的灯火,越过高高的城墙,越过城外的旷野,如飞蛾扑火般撞向极目之处,那遥远我雾墙。
他们打算依靠研制出“雁书”,载着?他们越过山阳国七百年?来终年?不化的雾墙,为?族群的扩张、也为?将来寄出一封信。
年?年?岁岁,人们未曾停止过尝试。
“又失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