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栗色。

这一折腾就到了二半夜,开车进小区的时候看到小区门口停着一辆黑车,不是涂明的是谁的?

她停好车,朝家走,看到涂明站在单元门口,脚下放着一堆东西。

“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?等多久了?”

“没多久。你拎上去吧,精油球。”

“你不上来?”

“不了。”涂明向台阶下迈了一步,不打算跟她上楼。

卢米看他一眼,对沟通质量要求高的男人,这会儿满脸坏情绪。但卢米斗气还没斗出输赢呢,就对他扯扯嘴:“谢谢啊,大老远跑一趟,就为送点东西,怪辛苦的。改天请你喝咖啡。”开了单元门自己回家了。到家才发现涂明给她打过两个电话,她没听见。这下终于明白他为什么摆臭脸了。

卢米在聊天框里打字:我刚刚做头发去了没听见,删了。

我刚刚跟卢晴一起,删了。

我今天开斗气车,删了。

最后把手机丢到一边,我干嘛要跟你解释我为什么不听电话啊,我干嘛要告诉你我干嘛去了啊,你是我什么人啊!那么爱生气,气死你得了!

两个人较劲较的清清楚楚。卢米历任前男友没有一个对她说教,都顺着她讲话,只有涂明:我不喜欢我们的谈话内容。这话本身就带着对卢米个人喜好和行为的质疑,那您质疑去,我又不少块儿肉。

打开涂明拿来的那几个袋子,真没少买。涂明买的那十几个精油球,五十多块钱一个,是卢米也很喜欢的牌子;除了精油球他还买了那家的香薰精油和香薰机。再看别的袋子,里面是毛巾、浴巾、厨房纸巾和抹布,还有一个新年限定保温杯,五双袜子。

大男人逛街挺认真。

卢米本来绷着脸,突然笑了,涂明这个大傻冒。

“谢谢啊,都是我需要的东西。”终于给他发了消息。

“不客气。”涂明也回她。

“到家说一声。”

“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