角以交,他不曾看过泉似昨日那般情绪起伏。
“直到今天早晨,少爷都没有离开过这里。”
和津答非所问,却一语了然。
怔怔地听完,西园寺彻不觉轻叹,目光望向褥上的男人。
“看来……,那个冷淡的优等生,是真的对你著了迷了……”
对方却没有在听,男人眼帘阖起,似乎已沉沉睡去。
沉默室内,仅残留下一股无法形诸言语的惆怅,在看不见的人心深处,幽幽回荡不已……
骄阳普照,凉风四拂,延续著上一季的好天气,却又不似本来闷溽的暑热,这般美好,唯有秋日得见。
透过茂密满布的枝干,金色阳光从窗外斜射,在室内洒下耀眼的光芒,地毯上、墙壁间光影交错,状如一道道切割过的碎片。
微风不住吹拂,一阵接著一阵,凉爽宜人。树影摇动之际,蝉鸣隐约传来,没有了以往的聒噪,听来悦耳许多。
偌大书房里,正是一派悠闲的午后。
“……所以你还是决定回支那?”
日光映照在黑木桌上闪闪发亮,一侧椅上的人问著。
“我只是请假回来成婚的,时间一到,自然要回去。”
桌后的软椅上,优雅地交叠著双腿,男人一脸淡然地回答。
“……是吗?”西园寺彻彷?酚行┾耆蝗羰В?他看著面无表情的伊藤,“我本来以为你会留下来的……”
“不过你回去也好,”他沉重地叹了口气,“议会现在糟得可以,圣战贯彻之后,早成了无党派状态,代议士连一点风骨都不剩,不敢对政策提出疑问,完全听任政府的指令,就算加入党政也没意思,选择离开……或许才是上策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