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这样胆小的宫人,倒是难得。”
云裳不敢答话,只在离开前,皱眉看了身后一眼。
过了那院子,裴良玉便没再同云裳说话,连面上的神色都疏离了几分。
等两人走后过了一阵,才有个粗使宫女打扮的从那屋里出来,匆匆往外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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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良玉被败坏了兴致,去了自己住的屋子,也只是大略看了一眼,便又回了太后处。
见太后正和母亲说话,裴良玉支开云裳,说要和李嬷嬷叙旧,便把方才之事仔细告诉了李嬷嬷。
李嬷嬷又问了云裳反应,方低声回道:“无妨,那是别人的眼睛,太后也知道的。”
敢在太后宫中这么堂而皇之放人的别人?
裴良玉都不用动脑子,便已有两个称呼落在了口中,没敢出声。除了皇帝和皇后,太后又何必对旁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“今儿是太后特意吩咐让她打扫那间屋子的,”见裴良玉若有所思,李嬷嬷又轻声嫌弃了一句,“哪知道那是个这么不经事的,反扰了你的兴致。”
“多谢嬷嬷告诉我,等迟些我再去谢姑姥,”太后是什么牌面上的人,还管这种小人物打扫哪间屋子。这分明是借着别人安插的眼睛,告诉宫里她对自己的态度。
裴良玉是外臣之女,如今又大了,虽说是留宫小住,可她又没有别的心思,便有许多地方都是去不得的。太后这样的安排,是变着法给她做脸呢。
李嬷嬷点点头,看见了裴良玉手中的折扇,一时觉得眼熟:“这把……奴婢仿佛是见过?”
“嬷嬷也还记得呢,”裴良玉用扇子挡在唇边,提醒了几个字,“齐冬冬。”
李嬷嬷听完一愣,又很快笑出声:“别叫人听见了。”
“嬷嬷放心,这都多久的事儿了,我今儿就是想着能配我衣裳,才拿出来使的,”裴良玉将扇子展开,歪头看着李嬷嬷,“嬷嬷瞧着如何?”
美人如画,挑剔如李嬷嬷,也得赞一句的确好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