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家的女儿可真是,出自寒门之家,倒也不必如?此“贤惠”。太子都藏得好好的,您非得翻出来,还自作主张送上一个替代品。您当当自己?是什么了?又当殿下?是什么了?
齐瑄放在小几?上的手紧握成拳,指甲都因过于用力而?发白,手上青筋暴起,显然?已忍到了极致。
齐瑄几?乎是从牙缝里逼出几?个字:“孤知道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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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承徽算是松了口气,齐瑄却再也忍不住,一阵风似的从她面?前?经过,直接出了门。
姜斤斤赶忙跟上去,跟在齐瑄身后,不敢说一句话?。
齐瑄匆匆在雪地?里走了一阵,才觉得自己?的脑子清醒了些。
“姜斤斤你说,除了不爱她,太子妃该有的尊荣都给了,母后那边,孤也替她担着,孤待惠宁,难道还不够?”
“三个月,从清正殿偷走孤锁起来的画,教出一个柳氏。”
“孤真想问问陈家,儿子个顶个教得好,怎么这么聪明?敏锐一个女儿,竟被?女训女戒,三从四德给洗净了脑子?”
“她倒是想成全自己?的贤名?,可这贤惠,真叫人恶心。”
姜斤斤见齐瑄气得脸色都变了,忙道:“此事是奴婢之过,有人潜入清正殿偷走了殿下?的画,奴婢都没发现,实在罪该万死!”
“的确是你之过,”齐瑄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,“孤给你个戴罪立功的机会,好好给孤查,谁这么大?的胆子,敢从清正殿偷东西。这只是偷走一张画,可往常没被?烧掉的东西,又被?偷了多少?”
“若是查不出来,”齐瑄面?上闪过一丝狠厉,“就都处置了,正好将殿中上下?都换一遍。”
“奴婢遵令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