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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一种看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的目光。
她走前不放心追问,“表兄,姬昊先生来了么?”
嬴政颔首,“我派去的人想来这会儿已经到了邯郸,不日他们便会出发。”
般般顿时眼前一亮,拉着他的衣袖撒娇,“那你可让人催促我阿父阿母?他们何时搬到秦国呢?”
嬴政只道,“你若是想念他们,便写信寄过去。舅母怀有身孕,只怕不能即刻动身。”
般般一听,也有道理,欢欢喜喜的跟着秦驹走了。
回到踏雪轩,她吆喝着要简牍,说要写信。
牵银抿唇而笑,研墨润笔,伺候她写信。
她写写改改,刮刀用的手指头疼,平齐的简牍被她刮得有些地方凹凸不平,最后终于放下了毛笔。
“小娘写完了?”牵银不识字,但她识得小娘的脾性,简牍上的文字很短,她话多怎会只写这些字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