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4章(1 / 2)

余光不小心扫到,一股恶心感就从胃部涌了上来,原本摔在地上衣服上除了泥土还有不明液体,手上更是肮脏。想要捂嘴,直接作罢,掐着手心让自己冷静下来,身子还是忍不住瑟缩。

绵绵的雨滴如同不断的丝线,落在身上更加阴冷。

后院的小门是锁着的,她并不意外,从靠近墙左数第三块砖那敲了敲,颤着手将砖块拿了出来。砖头只有半块,拿开后露出了一枚钥匙。

任羽竭力忽视身后,也就是方才绊倒她的东西发出的声音。屏住呼吸,稳住颤抖的手将钥匙对上锁孔.

“咔哒”似是锁开了,还不待她松一口气,接着又重复响起了几声“咔哒咔哒”

是那个东西身子动作时发出的声响!她僵在原地,闭了闭眼,想起听过的嘱咐,不敢动弹,直到声音远去彻底消失。

推开门,速度极快地进了院子,复而反手就将门给关上了。用袖子擦了一把脸,但结果是越擦越脏,她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。心已经是止不住地下沉,那个东西是一个讯号,忠勇侯不在府里。

她颓然地跌坐在地,仰着脸眼神空洞地任由雨水滴在脸上。良久,她从喉间发出了一声怪笑,眼神变得狠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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墨色将夜空全然侵染,雨已经停下了,今夜无月也无星,只有漆黑看不见边际的夜色。

燃着昏黄烛火的宫殿,穿梭着数道身影,巫医们在这等不祥之夜被唤醒,面色淡定自若,有条不紊地分工进行着药物的熬制,等待最后一步的融合。十九碗棕黑色的汤药最后熬制成一碗。

景文在巫医司的门口徘徊,脸色焦急,今日不知怎么回事,皇上身体的残毒突然开始发作,在丞相和林将军他们离开之后,脸色却是突然变得煞白,猛然吐出一口黑血。

国师匆匆赶了过来,诊断后就吩咐人熬制这一帖药,现在国师还在岁延殿观察陛下的情况,景文他进不去巫医司,只能在外面徘徊。

“国师大人,陛下他现在如何了?”任毓紧紧握着身旁红棉的手,眼底是深深的担忧。

床榻上的人面色和素日里的样子并无差别,苍白带着病气,只是陷入了昏睡,任谁唤都唤不醒。

国师挪开了放在其腕部的手,抬眼看了一眼任毓:“无碍,还是老毛病。一会儿给陛下灌了药,过一夜就能好了。”复而将目光放在了红棉的身上,停顿片刻移开了。

红棉只觉得这一眼扫过来,让她十分地不自在,任毓在此时将握着红棉的手松开,低声道:“好。”

“药可能不太好咽下,但是不能兑水,只能这样,一会儿告诉景文。”国师留下这句话后就离去了,似乎还有什么其他重要的事情等着他。

她坐在床榻边,看着帝王的眉宇,心里泛起一丝揪心的疼痛。这样已经是老毛病了吗?她让红棉、青梨等侍女们退下,自己一人照料。

红棉顾及到其他人都在,只能听从吩咐离开此处。她还是对阿满隐瞒了事情,这些是不能说的,为了她的家人安全。

少爷就是一个卑劣的小人,她攥紧了自己的手,尖锐的指尖刺在手心留下细细密密的疼痛。

景文端着药壶从巫医司一路大步着走回了岁延殿,大声嚷嚷着:“药来了!”裴公公几乎是小跑着才能跟上他,手里拿着碗。

“国师说喝了这碗药过一夜陛下就能恢复了,这只是老毛病。”任毓疑惑地看着景文先是用帕子捂住了口鼻,而后单手将药壶倾斜,裴公公及时地将碗递了过来,从壶嘴流出棕黑色的略有些粘稠的药物糊糊,刚好一小碗。

有些刺鼻的味道一下子溢满了整个屋子,她整个人都被这味道激得皱了脸,光是闻味道就觉得嘴里一阵发苦。

景文隔着帕子含含糊糊地说道:“属下也知道是老毛病,不过陛下今日吐了血,这药方丞相就又改了些,更粘稠了。”

任毓:“国师说不能兑水。”

“陛下是不是还唤不醒?唉”他努力屏息,端着碗靠近:“娘娘先让开吧,属下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