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了!
蛰伏数年,换来的便是轻而易举地侵入整个皇宫。
顺利得让人忍不住起疑。
但是,权势冲昏了头脑,闯入的人都带着狂热的神情,他们认为自己将会是新朝代的开创者!
任毓只能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,越来越近的喧闹与肆意的笑声。
她些许艰难地撑起身子站起来。
与此同时,“砰”殿门被猛地关上了,殿门合上隔绝了外界的喧扰,韩淮眼神阴鸷却又灼热地盯着她,用着势在必得地语气命令着:“阿满,过来。”
穿着一身白色丧服的任毓眼尾通红,她的手搭在微微隆起的小腹上,面对遽然间闯进宫殿的人,冷声:“你怎么敢?”
韩淮他大步走了过来,长臂一伸就要将人揽入怀中,却被避开了。
“这有什么不敢的?我韩淮,今日这乱臣贼子,当定了!”
女子的神情冷淡又充斥着仇恨,她沉声道:“若非你使了不光彩的手段”
“胜者为王,败者为寇。他败了,就是如此。”韩淮凤眼微眯,将腰间的剑一把抽出,指着那一红棕色纯木棺材,亮锃锃的剑光闪了闪。
任毓一愣,立即张开双手拦在棺材面前:“你要做什么?!”
身穿盔甲的男人收了手,方才剑尖距离任毓的脖子不过分毫,他皱眉,眸光阴沉地盯着她,说着丧心病狂的话:“他已经死了,死了再挨一刀又如何?”
任毓:“……”
她迎着韩淮的目光,一动不动,就拦在韩淮与棺木之间。
韩淮的唇线绷直,眼神无声地语气对视着,半晌,他重新将剑放回了剑鞘,说道:“瞧把你吓的,脸色都白了。你看看,我什么都依着你。你要见他,我让你见。你要守着他,我让你守。你要拦着,我也依你。”
“这些事情难道不足以让你认识到我的真心吗?”
“给予你与她道别的时间已经够多了,既然今日是他的头七,就应当填一填喜气。让他的魂魄好好看着!”
“他死了,这天下将会是我韩淮的,你也只能属于我。”
韩淮勾起殷红色的唇,他扬声道:“来人!将嫁衣拿进来!”
任毓不敢置信,唇瓣颤动:“荒谬。”
深目高鼻,邪气肆意的笑容在他的面上呈现,他将火红镶着金丝凤凰的嫁衣拿在手上,一把将呆愣的女子揽入了怀,他贴着其雪白的耳垂,“看看这一套凤冠霞帔,择日不如撞日,今日你就与我成亲。”
任毓回过了神,她偏过头去,冷声道:“疯子!”
殿门开上就未闭合,殿外的众人都能看到里面的场景,面面相觑。
早就听闻,韩淮对当今皇后用情至深,没想到是真的。
韩淮对着那张芙蓉面,眼底有着痴迷与偏执,他不顾女子的挣扎,就要亲上去。
呼吸加重,他就要的得逞之时,手背突然一痛,撒开了手。
就在此时,外面传来一阵喧闹,那是一名女子的声音,哀怨又刺耳,厉声尖叫:“韩淮!韩淮!你这个负心汉!你不守承诺,明明答应娶我为后!”
女人的脸蛋有着恐怖的溃烂伤口,头发凌乱,身着一袭红衣,她疯疯癫癫地想要闯进殿内,却被众多侍卫阻拦在外。
“我才是皇后!我才是!”
“韩淮,韩淮!”
她用身子撞这由人组成的肉墙,她仰着溃烂的脸,眼睛瞪得大大的,十分的骇人。
“韩淮,你负我,哈哈哈哈!”
她的声音刺耳又嘹亮,让众人无处逃避,就算捂住耳朵也能够听到,耳膜被噪音刺得一鼓一鼓的:“你以为,你以为你赢了吗?”音调的升高让其喊得破了音,嗓子嘶哑难听。
韩淮自然是听到也看到了任羽的出现与闹腾,但是他已经无暇顾及。
方才手背不知为何突然一痛,在他低头的时候,身上的其他部位也被攻击。
密密麻麻的攻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