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烦!
等到了煦和楼的茶馆门口,任毓扭头就能看到那两人,还差一些距离,于是她拉着周晏就往搂上跑,噔噔瞪的声音急促,引人侧目。
韩淮和任羽进来的时候,环视一周,没有见到人影。奇了怪了,这才一会儿怎么人就不见了?
拉着一人便问:“可有见到一男一女同时进来?长相都很出众。”
这人挠了挠后脑勺,茫然了片刻:“啊,瞧见了,楼上去了,急匆匆的。”
于是两人也跟着上了楼,大部分的人都去信天河边看龙舟去了,煦和楼这里的人难得稀少。茶馆的二楼,让韩淮想起不好的回忆,看见这些门帘互通的厢房,脑子就是一嗡。
他僵着脸,拉着一旁路过的店小二,问了重复的问题。店小二是什么人,张口就说自己忙着煮茶没见着,简而言之:“不知道。”
任羽此时轻声道:“夫君若是还想找,那就继续。”她对韩淮已经没有爱了,所以对于韩淮的行为内心也没有什么触动。
韩淮转眼瞧着她顺从的样子,从鬼迷心窍的状态脱离出了一点:“不找了,没什么好找的,就在这坐着吧。天气热,先歇着。”
他抛给了店小二银子,拉着任羽进了一间空厢房,坐下后,按了按闷闷胀痛的太阳穴:“上清心茶。”
这种天气,出来真是要命,他出门也没带小厮,也没打伞,方才太阳底下走,人都有一种眩晕感。
煦和楼酒楼。
任毓已然拉着周晏转移了位置,这些各式各样的分楼都是通过楼梯连接的,就算是多走一些,也不愿意和韩淮他们待得近。
酒楼的人就比较多,最近煦和楼的厨子用刨冰做了冷饮,碎冰积在琉璃杯里面,浇上蜂蜜,加上豆沙,极为解热。
任毓和周晏就吃上了,很是解了暑气。
燥意没了,心里也舒坦了。
任毓咬着勺子,嘴唇被冰得红艳艳的,含糊地说道:“太奇怪了,他们二人为什么一直跟在我们后面,阴魂不散的,总觉得有问题。而且,任羽怎么又和韩淮和平相处了,不是孩子都没有了吗?她难道不恨么?”
“他们二人的气氛真是古怪,原先韩淮总是哄着她的,现在她完全处于弱势了。韩淮不应该觉得亏欠么?”
“你说是不是?”
周晏只注意到那红艳艳的唇,没有反应过来,任毓的话都没进入耳朵里面就消散了,突然一只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:“夫君,你在走神?”
那雪白的手在晃动,指尖还泛着红,是被冰的,让他不由得一把握住了,面前的人神情更加迷惑了。周晏这才醒了神,偏头咳了一声,松了手。
任毓道:“怎么了?”
周晏摇头:“没事、没事。”
勺子放回了杯子里面,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。任毓单手撑着脸,冰冰凉凉的触感让她舒服得眯了眯圆润的杏眼,不错眼地打量着佯装镇定的周晏,不着痕迹地从那绯红的耳朵尖移了过去。
周晏被她盯得眼神飘忽,直接低头吃着自己的那份冷饮,打算装到底。太羞耻了,总不能说盯着妻子的嘴唇发愣吧,这显得他过于孟浪了。
“好吧。”任毓脸颊因为被手撑着,一团雪白泛着粉的软肉鼓起,瞧着娇憨极了。
周晏再次抬头的时候,见到这模样,心里莫名甜滋滋的。
第105章 顶替
清清冷冷的月亮高悬于天空, 月辉将云层渲染得雾蒙蒙的,朦脓的颜色打在周晏俊美的脸庞上,光照在鼻梁上在脸颊上落下一小片阴影, 晦涩难言。
此时的周晏不复往日的温润,神情冷漠极了, 他穿的仍旧是白日的那一身长衫,他的下颚线绷紧, 眼眶中浅琥珀色的眼珠子一动不动地凝在船舱内正在亲热的二人,暧.昧的声音时不时得泄出一丝。
心神大震, 他看得分明, 是女子在做主导者。
他的一只手还保持着掀开门帘的动作,手死死的捏着布料,因为用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