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会过来看看。”丫鬟离开的时候留下了这么一句,落入空洞洞的屋子里面如同陷入了泥沼之中,毫无回应。
看什么看,看她笑话吗?
任羽用被子将自己的头都盖住了,落入黑暗的怀抱。
父亲是假的,母亲进了大牢,占了十几年的身份没有了,一直、一直勾着的韩淮也从来没有得到过。
她什么都没有了,她真的什么都没有了。
薄被下的人已经被闷了一头汗水,沉重的呼气声充斥在她的耳边,许许多多的画面从眼前划了过去,最后停留在她面前的,竟是、竟是那和她长相相似的婢女。
这世界真是不公,既然给了她身份,凭什么又一一还了回去?忙活一场全是空。
可就让她这样死掉吗?
就这样什么都没有的离去吗?
不甘心,她不甘心啊。
女子睁开了眼睛,透过薄被的只有朦脓的光,瞳仁颜色漆黑不见底,狠厉又迷茫的情绪充斥在其中。
她想要报复。
她该如何做呢?
重新……讨好韩淮吗?
只穿着单衣的女子一点点地拉开了被子,坐了起来,已经出了一身的汗水,室内静悄悄的,除了她再无其他的人。
她出神空洞地盯着床榻边,又下了榻。不能就这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