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厨看看……”任毓吃饭的时候很安静,周晏喂什么她就吃什么,不是她不挑食,而是这些菜肴,她都喜欢,也都……熟悉得很。
是她梦都梦不到的味道。
是她忍不住落泪的味道。
这些并不是很独特的菜肴,相反是最普通的食材,用着独特的技巧处理,使之味道一绝。任毓从小到大,没少在厨房待,而她处理菜的手法就是从云娘那学来的。
小的时候,云娘到酒楼掌勺的时候,她也会被带着,每次小阿满都会乖乖的坐在小板凳上面,睁着圆溜溜的杏眼,看着云娘烧菜,既不哭也不闹,讨人喜欢得紧。
方才听到这客栈的前身是一座酒楼的时候,任毓的心里就咯噔一声,原本站在外面,看着逢春客栈的牌匾,她就忍不住愣神,总觉得这里不该是客栈的。
没想到……
“为何?”周晏听到她的请求,有些困惑地问道。
厢房门被关上,店小二才将吃完的饭菜都撤了下去,离开不久。
任毓两只素手缠在一起,有些紧张地相互盘着,她微微仰起头,看着周晏说道:“我觉得,这里,是阿娘曾经待过的地方。”
周晏的视线朝着打开的窗子扫了一眼,夜色降临了,外面黑了下来。他沉默片刻,便启唇说:“那我们便去吧。”
“要喊上景文吗?”任毓从凳子上起身,伸手抚了抚襦裙,轻声问道,
“不用。他劳累一天了,让他歇息歇息。”
偏头见任毓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,周晏伸手在女子的头顶轻轻地揉了揉,温声道:“不用担心,现在有母亲的线索,应当高兴才是,嗯?”
“嗯。”任毓点了点头,蝶翼一般的长睫毛颤了颤,向下一搭,遮掩住眼眸深处的担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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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诶,客人为何想去后厨?”
“后厨油烟味重,怕是不适合观赏。”店小二晃了晃脑袋,面上不太愿意带人过去。
掌柜原本正撑在柜台上,手里拨着算盘,核对着今天的账目。眼睛一撇,见贵客下楼,直接抛下了手上的活,从柜台那出来,疾步走到了任毓和周晏身边,朝着店小二摆了摆手,示意他走开。
“客人有何吩咐?”中年男子恭恭敬敬地,面上却是不卑不吭,没有那种阿谀奉承的献媚感,光明磊落的,不会让人反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