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儿拿了红花油,轻轻的给?她揉着。
裴幼宜解释道那庞兰月抢了自己的冠子,这才打了起来。
但见姜都知眼神忽有?些?闪躲,裴幼宜便瞬间像是明?白些?什么?,于是擦擦眼泪,问?赵恂道:“你是不是早就知道……”
赵恂如实点点头,随后解释道:“原想着不想闹大,这才瞒着你了。”
裴幼宜有?些?不高兴,又有?些?后怕道:“不想闹大也已经被我闹大了。”
赵恂拍了拍她的头顶,柔声道:“无事,不闹大有?不闹大的办法,闹大也有?闹大的办法。”
裴幼宜抿抿嘴道:“今日?我倒是没有?下手打的太狠,但若是明?日?庆国公夫妇找进宫来……”
赵恂宽慰一笑:“本就是你占理的事情,你担心什么?。”
裴幼宜这才真有?些?委屈:“若是我父母在身边,我定是不担心,但现在我孤身在宫里……当时下手的时候没细想,现在想想才有?些?怕,感觉没人给?自己撑腰了似的。”
她越说越难过?,眼泪就又掉了下来。
赵恂叹了口气,站起身摆了摆手,姜都知识趣的带着金儿和?玉儿都下去了。
玉儿是个没眼力见的,被叫出?去的时候还有?些?不明?所以,扭过?头才看见太子正抱着姑娘,玉儿一下就红了脸,赶紧出?去了。
赵恂站起身轻轻拥着她,他的宽袍大袖将裴幼宜整个笼了起来。
被赵恂身上?的味道笼罩着,裴幼宜稍微不那么?难过?。
环境使然,她是有?些?依赖赵恒的。
裴幼宜小脸靠着他,轻轻说道:“今日?是她先动手的。”
赵恂没说话,只轻轻抚着她的头发。
裴幼宜又想起赵恂说的不想把事情闹大的话,她又低声问?道:“今日?是我做错了吗?”
赵恂耐心解释道:“若按常理说,这种事是该低调处理,在学堂打成一团,实在不该,你和?庞兰月都是京中贵女?,这种事传出?去,不管谁对谁错,终究是不太好听。”
裴幼宜低下头去,心里有?些?难受。
赵恂见她低落,又继续道:“但我原先说过?,秧秧在宫里有?我这个依靠,所以即便事情闹大了,我也会护着秧秧。”
裴幼宜有?些?自责道:“今日?我是有?些?冲动了,按理说该回来商量商量再做决断的。”
赵恂笑笑:“若是秧秧能带兵打仗,定是那最一往无前的大将军。”
裴幼宜抬头皱眉,轻锤了他一下,担心道:“明?日?庆国公夫妇找上?门来该怎么?办啊。”
赵恂安抚道:“你照常上?课,我去应对。”
没等到第?二天,当天下午庆国公夫人就进宫求见皇后来了。
皇后统管后宫女?眷,这裴幼宜又是给?太子挡灾的身份,庆国公夫人只能找她。
裴幼宜还算上?皇后省心,除了上?次与魏王女?儿的争执。那次这裴幼宜是实打实的受害方,额头上?受了伤,她还安抚过?。
今日?见庆国公夫人这般义愤填膺的过?来,她自然是要问?一问?情况。
“那裴氏!这般张狂,在宗学肆意打骂贵女?,皇后娘娘岂能纵容这种心肠歹毒之人,在宗学为非作歹!”
庆国公夫人气的脸都红了,说话的时候吐沫星子乱飞,但是她是自己来的,庞兰月却?是没有?跟着,只带了庞兰月的贴身侍婢过?来作证,所以她所说庞兰月受伤一事,皇后未置可否。
皇后侧头对着徐嬷嬷说道:“去东宫问?问?。”随后又笑着对庆国公夫人道:“喝茶,喝茶。”
庆国公夫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,随后继续道:“皇后娘娘也该把那裴氏带来当面对质,狠狠的责罚她!”
这要换了以前,庆国公夫人断不敢以裴氏来称呼裴幼宜,也说不出?要责罚她的话,不过?是墙倒众人推罢了。
皇后看不上